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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27 14:03:32 | 显示全部楼层
玩命太阳谷之一:惊心动魄下拥村(二) 二、心照不宣,各怀心事。 我开始明白和理解去稻城的广东省中山市的男人为什么在稻城失踪了,理解了那些被拐买的女子为什么逃不出去,理解了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我们的错在于我们是两个女孩子孤身上来的,没有男人陪同。 我开始明白我们处境的艰难。不论留或走我们都面对同样的危险。因为塌方和开路,中甸到得荣没有班车,有也只到瓦卡不到劳动桥。我们来的时候坐的东风上面有二十多个男人陪着,有几个是斯文人。但回去呢,只有我们两个女孩,谁都可以把我们扔进江里,那条沿江路距离江面只有几米的距离。谁都可以以路况不好不能前行的理由迫使我们逗留在荒野里。 想,睡,守夜,长夜就那样过来了,天渐渐发白。说好十点钟才骑骡子到山路上等朋友来了一起上山的,8点多就不断有人敲窗敲木板非把我们弄起床不可。年轻男人上山赶骡子去还没有下来,他的妈妈招呼我们。客客气气吃过早饭,是酥油茶和磨碎的米粉。我更爱吃核桃和苹果,藏民自己种的,果树就长在屋子旁。 山里没有信号,我们没法和山下的任何人联络。事实上在中甸到得荣的路途中许多路段没有信号也没有电话,我们完全在文明世界消失了。我们准备把钱交给男人的妈妈然后背着行李到山路上等,十点钟那个到得荣县城开证明的北京人没有上来我们就下山。老太太不肯收,这就表示我们不能走,否则就给藏民对我们动粗的借口。商量后朋友到那条上山必经的路上等,我留在年轻男人的家里等。我不能再消耗体力了,那座山不是我们随便说爬就能爬的。藏民只用三十分钟就能爬上来,我们用了两个多小时。 看着同伴渐渐消失在山路上,我后悔同意了她的建议。我们不应该分开。倒不是因为怕有危险,光天化日下我不担心人身安全,我担心的是我们要失去联络了。下山也要两个小时,时间太晚我们就不能下山了,夜里逗留在公路上只会更加危险。我心剧痛起来。我也不能丢下行李追上去,那样再回来取行李会把我们的体力耗尽的。我坐在年轻男人家的二楼望着山路,我要让所有看得见这幢房子的村民都知道我们住在他家。 没有人说昨晚的事情。老太太问我关于我和同伴家里人的情况,我告诉她我和同伴都有兄弟姐妹,家里父母在上班,有舅舅和叔叔,有三个哥哥,有姐姐和姐夫。同伴也有两个哥哥。我在撒谎。不管老太太对我如何地好,她毕竟是年轻男人的母亲,我要让他们知道如果我们失踪了家里一定会来找,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漫长的等待。年轻男人赶着骡子回来了,我要求和他一起下去找同伴,他拒绝了。早上已经有十多匹骡子下山接人,我们确定今天要上来一个团,年轻男人也下山揽生意去了。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们,他要自己亲自去问,确定我们是否真有后援。没有,呵呵,后果也不用我说了。 和老太太聊了很多,知道这里的女人都不念书,那个很小的女孩,年轻男人的女儿和其他村民的女儿玩耍,根本没有大人理会。我开始明白黑衣男人为什么会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告诉他们我们是学生对他们来说岂非天方夜谈!老太太说做妈妈很累,要干很多活。是的,这里的女人什么活都干,手脚不停,没有一个女人大声说话。呵呵这里的女人没有地位,我们却想在这里找到尊严。这里的女人没有尊严,这里的男人又何曾见过我这等“泼妇”。如果你温柔,听话,他会认为理所当然,对你为所欲为,如果象我这样,已经知道了,非治你不可,没有好结果。 原始的鬼地方! 下午一个深圳的团队上来。同伴和深圳的一个女孩聊过,和她来到年轻男人的家,我和她聊了一下,说好一起上山。黑衣男人也来了,不敢直接叫我买票了,叫年轻男人转述。真是废话。若果我不上太阳谷,我不用买票,若果我上去太阳谷,谁对我们昨晚的生命负责?幸好我们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交了这一百元不是就承认我们逃票了,他对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应该的了?谁保证其他的村民不以这个借口刁难我们?他必须对他的行为负责。 同伴告诉我黑衣人说可以带我们走一条捷径走路上山,然后见山上的领导说清楚。我笑了:你信吗?他能在昨晚把我们赶得走投无路,不惜让我们客死异乡,你保管他不会把我们丢在森林里?带我们走一条不归路? 我和黑衣人不再交涉,由同伴说明我们的意见。黑衣人开始刁难我们,通过年轻男人,不给我们找马,没法子了就让年轻男人开高价。我担心的倒是年轻男人在马上做手脚,摔下马我们都没有好结果。我自己去找马,年轻男人对我无可奈何,指着我骂我神经病。 从晚上到早上,我们承受的是怎样的心理压力,怎样的心理创伤。我们不是要同情,只是一点为人的尊严。这是法治社会,我们竟然要这样捍卫自己的生命权利。我不理会他说我什么。 下午将要下雨,取消了上山的计划。我们入住另一藏民家。我的同伴受到年轻男人的骚扰,哭着要下山。呵呵这就是被他们称赞好女人的代价。年轻男人的骡子本来是安排我骑的,想来不怀好意,我太凶了,他不敢叫我骑就叫同伴骑了。在我后来挥竹子抽他警告他别动我同伴否则对他不客气的时候,他居然三番四次询问我是否同伴生他的气了,我要他向同伴道歉,他竟然对我连连说对不起就是不肯对我的同伴说,还说什么藏族的男人怎样怎样。我骂他不是男人,他竟然给我苹果吃讨好我。 我们并不是要别人说我们有多么了不起,凭自己的能力吧,能走多远多险就走多远多险,自己的选择,出事了不怨任何人。山高路险都不是我们畏惧的,在虎跳峡我们两次穿越塌方区,让原来气焰嚣张的老外霎时谦恭,因为尽管他们沿我们回来的路攀越了悬崖,却不敢越过塌方区,原路返回。在这里我们为我们的无知无畏付出另一种代价,第一次我要撒谎,学会仗势欺人,仰仗团队的力量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黑衣人一直看我,我给他相等时间的注视,表情平静。 当晚,石块敲击木板的声音依然在我们身畔响起,只是密度低了许多。为此我特意问过屋主的年轻女儿:“你们的房屋晚上屋顶会有石块掉进房子里吗?”她惊叫起来:“石块?没有的。”那倒是,她和她母亲睡我们隔壁,她们的呼吸清晰可闻,却没有石块落到木板上的声音。 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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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27 14:04:56 | 显示全部楼层
玩命太阳谷之二:匪夷所思太阳谷 同伴病了在房里休息,丽江又在下雨。安排好一切就到网吧来了。太阳谷之行是一个无法磨灭的记忆,生活的一部分,旅行中不喜欢写日记,歇下来了才有心情写点东西。 大概要在丽江呆几天吧,等同伴病好了,再由大理、昆明一路玩回去。 言归正传 太阳谷的山是看不到路的山,连绵一片,那么高那么远,人走在其中湮没得没有一丝痕迹,路弯弯曲曲呈之字形延伸进森林里。 骑骡子翻过高山,穿过原始森林,进入太阳谷第一个营地新安屯。一片平地上搭建了一排木屋,就是西部太阳谷旅游公司的营地。 知道没法阻止我们上山,黑衣男人提前在我们之前上山。我们的困境之一就是他总先于我们到达一个地方然后撒播谣言,藏民一碗米饭也敢要我们付5元。这就是淳朴的藏民? 下了骡子我先去找藏民了解情况,留在原地的同伴首先受到旅游公司的刁难。一番交涉后旅游公司态度恶劣。我说到此为止吧,见了局长再说。他们立马紧张起来,请我们进入他们居住的木房子,端来茶水,听我们把整个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安排我们吃午饭。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和同伴来旅游的,快乐地来快乐地走,不论我还是同伴,不能有任何的心理阴影,把问题解决了,让黑衣人付出相应的代价就行了。不过我们的想法和旅游公司显然背道而驰。他们只是代黑衣人向我们道歉,没有任何的处理,并把我们纳入他们的服务范围,把我们当成两人旅游团对待了,给我们公布了一系列收费细则,安排我们的行程。我们拒绝了,说考虑后给他们答复。 晚上见了旅游局长,我将我们的遭遇说了一遍,重点说到安全问题。我们是幸运的,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我们不希望其他的游人也遭遇我们这样的事情。局长表示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情。我们要求结清帐目后离开,局长不许。不难理解,帐目清了也许我们第二天就下山了。我说过我要在互联网公布我的遭遇的,这么走了带走的就只是负面的记忆。我说我们只是反映情况,至于旅游局怎样完善内部管理与制度我们没有权利过问,我们希望太阳谷的旅游事业得到完善与更大的发展。 第二天我们找旅游公司经理结清帐目离开,包括一百元的资源管理费和一百六十元的住宿费用。住宿非常不值,在那个木房子里提供睡袋、气垫与棉被,可惜四面透风,一人八十元冻成两根冰棍,一夜无眠。我们笑称自己冻得不是人。 我们骑上自己联系好的骡子按我们不走回头路的路线起程去南子荣,穿过原始森林,非常美,整个森林只生长一种树,树干白色,弯弯曲曲向各方伸展,树叶一簇簇,有点类似鸡蛋花的树叶,象弯曲伞柄下一把把绿伞,地上长着台藓和地衣,没有灌木,清爽通透,一览无遗。南子荣如果没有我们先前和后来的经历可以说是一个世外桃源。在四面树木环绕中一池碧水静静躺在森林中,倒影着蓝天白云。林边有藏民的牛棚,一种用木材搭建的数平方米的房子,底层架空,用一根树干凿出数个疙瘩作为梯子,屋子中央有一个火塘整天整夜点着火,烧水冲茶泡馍,取暖。炊烟在屋子上空袅袅升起,在绿色的林子作背景下显现为一条轻轻飘扬的淡蓝色的烟柱。 我们的马夫是一个中年妇女(不懂汉语)和一个年轻女孩。女孩很有灵气,我们为她可惜,当然她若果到的城市也许就普通得可以了。女孩懂一点汉语,主要是很聪颖。在我们坐在一个藏民牛棚里烤着火喝着酥油茶,尝着又干又硬的馍时,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屋外传来。我们的心猛地收缩了,寻声来到屋外,女孩趴在地上哭得呼天喊地。一问,说是山下村子里她妈妈生病了,来人把她叫回村子去。哭着女孩骑马下了山。我们怀疑她妈妈去世了,否则何以伤痛如斯!我的泪洼洼地流下来。我的同伴心里充满恐惧。我相信我的同伴那一刻能理解我为何不再看《藏客》的下半部分,那是我不能承受的对生命无奈的悲哀。 我们的心情因女孩的凄惨哭叫荡然全无。我们心里充满悲哀。我突然明白,接着的意外会更多,只要我们出现一点转机,意料之外的事情就会发生。我开始思索下一步的何去何从。 回到新安屯,下骡子休息。我叫来中年妇女的丈夫另作安排。然后和同伴打算到下面的厨房弄点吃的。中央电视台在太阳谷拍摄志愿者野外生存的状况,下面有一个厨房专门给电视台工作人员做饭,负责的两个领导昨晚上找我和同伴聊天,早上见到他时说我们尽管到厨房吃,不收钱。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管着厨房,虽然他们告诉了我们他们是县里的领导。当时我们拒绝了。 在下面见到从山上下来准备到次仁错扎营的志愿者。其中的广州志愿者邀请我们同行。我们同意了。我们累了,我们打算和他们在次仁错一起扎营休息两天然后再作打算。我们回去退掉了骡子,找经理租睡袋、睡垫、帐篷。只是我们忽略了一点,我去租露营用具就可以了,同伴叫了广州籍志愿者一起上去,结果遇到总监的刁难,之所以说是刁难是因为我们是散客,旅游公司和政府都无权不许我们在次仁错扎营,这么一说为了不影响这些志愿者我们只好深明大义了。 还有让人意外的是出外旅游见到同乡总是惊喜的,那些电视台工作人员总有一些大惊小怪:你们怎么认识的呀?怎么那么快就熟络了呀?他们是谁呀?工作人员一律是蓝衣服蓝帽子,常常一群群坐在木房子边上晒太阳。我们很少搭话。 志愿者分为两队,红衣服的是太阳队,黄衣服的是月亮队。事实上他们是演员,按电视台安排的做,由经验丰富的人员做领队。野外生存,我们认识的由得荣县政府机关抽调上来为电视台工作人员做饭的和负责医疗的医生很是不屑一顾:这么好的条件还野外生存?那倒是真的,整个得荣政府作后盾,生存有什么困难?电视台工作人员的优越感也让他们不以为然。 我们只是游人,只想按照自己的旅游方式游玩完毕就离开。那里的匪夷所思是我们在后面慢慢领教的。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要一点尊严,做人的尊严。旅游局长对我们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的要求是我们要自己玩,玩完就离开。我和同伴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我们不属于这里,这里的原始是我们不能想象的。我们在新安屯获得了尊重,不论藏民还是得荣县政府工作人员,对我们都不错,我们平复了心理创伤,这就是我们要见领导的原因。 那样灿烂的阳光,那群冷漠看着我们的电视台工作人员,我们的尊严我们的傲气我们的结局!马夫回家了,我们决定走路去次仁错,据说只是三十分钟的路程。我找旅游公司经理要一个免费导游,他们许诺过。他说都派出去了,我说那就你吧,他说他不行。我当时并不知道旅游公司和下面厨房的后勤工作是分开的,我说我找一个志愿者,他不能有意见,然后我到下面厨房找那些年轻人做免费导游,他们说领导同意了就行。找他们的领导谈了几分钟,知道这些在厨房为电视台工作人员做饭的人都是从得荣县政府抽调上来的机关工作人员。呵呵难怪电视台的人优越感那么厉害。领导同意随我挑人,最快报名的是“总统”,一个很高大很健谈的男人,“总统”的外号是我们给他取的,他喜欢在我们面前朗诵“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我们接上:那你就跳进火里等等。由他带我们去次仁错,当晚返回。 次仁错并不是一个很漂亮的湖,但是当地藏民的神湖,他们称之为“长寿湖”。椭圆形的湖面平静如镜,深蓝色的湖水清澈透明,夕阳下泛着粼光。在那里我们见到已经扎下营寨的志愿者,小谈了一会,然后绕湖一周。和总统谈了很多,我去西藏的知识派上用场,和他谈藏民风俗,谈藏传佛教等等。回到志愿者营地,总统老乡四川登山队队长李佳林给我们看太阳谷地形图,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连得荣县政府也没有,旅游公司给我们看的是志愿者行走路线图,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李佳林是月亮队的领队,希望我们能在太阳谷多玩一些日子然后和他一起去四川稻城。这是野外生存的行家,和他一起玩一定很好玩也一定不会有太多的危险,起码不会有人祸吧。我们说到时再说。其实我们不会到稻城了,因为我不去。而他还要在太阳谷呆十天。 这是一段愉快的经历。当晚回到新安屯,天已全黑。吃过晚饭,看着漫天星光,我们不打算在旅游公司做价值八十元的冰棍了,夜色中我们走访了几个藏民的牛棚,一些热情的藏族小伙子邀请我们再坐一会儿。时间不早,我们找经理重新租了帐篷、睡袋、睡垫,找总统等四个小伙子给我们在他们的帐篷边上搭起来。有他们在,我们很安全,没有人敢动我们。帐篷、睡袋、睡垫合计六十元,我们现在是价值三十元的冰棍。事实上帐篷不透风,比旅游公司木房子暖和很多。这是我在太阳谷的又一个奇迹,每晚短衣短裤,冻成冰棍,竟然安然无恙。 第二天是8月6日,我们租了马去次仁错,然后去黑海。电视台在次仁错有活动,领导、群众、电视台工作人员,湖边都是人。可惜组织散漫,老半天还没见动静。志愿者们在一边歇着,队长李佳林带领民工扎木筏。呵呵,生存体验!不知道中央电视台这个活动收视率是多少?广东台搞了一个长征的,我虽然兴趣不大,但看里面的志愿者都走得疲累不堪的,这里的志愿者可是个个细皮嫩肉,哪有一点风餐露宿的样子。不过据说奖金一百万,大家还是努力争取参加。 我决定提前去黑海,结果等我们的马夫等了两个小时,派人催了数次依然无济于事。深圳的女孩曾经和我们说过这里的村民没有时间观念,一定要磨到某个时间才出发,我们当时还替村民辩解说他们牵骡子累,真的需要休息。这次我真切理解了她所说的话。我们租了骡子,却不能安排自己的行程,不能决定自己的出发时间。我当时发了火,我的同伴也发了火。这是什么鬼地方。 翻山的时候我问我的马夫来回路线,十多分钟没有结果。我的同伴接着问,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我开始发觉问题所在,来回路线也许并不是我原来定的路线。呵呵每天八十元租骡子。好走的地方骡子走,难走的地方人走,翻山的时候人走,天,我已经很不满意了。我们不是没有骑过马,我们说我们能骑稳,可是马夫根本不管,就让你下骡子。 这是座藏民扬言没有骡子我们自己翻不过去的山。山口没有树木,路是由石块铺出来的,之字形,一高一低。疲累的骡子老是失蹄,为了我们的安全,马夫不由分说要我们下骡子,山还是自己爬上去的。我不想有什么闪失,也不想和他们分辨。将到山口,我要马夫和走不动的同伴在下面等我,我翻过山去看看什么环境,看看黑海是不是他们形容的那么漂亮。在山顶,我走了一圈,天,那里有一个被山顶风化的碎石流淹了一半的浑浊的湖,几平方米的光景,惨不忍堵,山下是连绵不断的高山,没有树木,只有表面一层野草。路在山与山之间延伸,没有尽头。美丽的草地?原始的森林?这就是他们所说翻过山就到达的黑海? 我和同伴向马夫撒了个谎,说同伴病了需要药,我们没有带上来,要回新安屯吃药,以免产生更多的争端和受到刁难。竭力解释了半天,马夫同意了。 历史再度重演,山顶下雨了,如同去年在四川雪宝顶,我找了一块石头躲雨,我和同伴坐在石头下面,决定明天就下山。呵呵这个鬼地方,自从我们把帐篷搭在总统他们旁边的时候,我们开始面对更多暧昧的眼神。每天付八十元走没有任何看头的山路,看小得象池塘的湖,还更改了我们原定路线,匪夷所思! 回到次仁错,下午六点多,电视台才开始拍摄,我们先去湖边厨房吃粥。不久领导们和电视台工作人员也来了。总监问我和同伴是什么关系?废话!我们决定下山后,原来说好让一卷胶卷给李佳林的,现在可以出让五卷了。现在的柯达胶卷全是厦门分装,质量根本无法和国外的比,也无法和原来澳大利亚分装后在中国售卖的比,和国产胶卷已经分别不大。我的胶卷是英国产的,怎样来的我就不说了。李佳林拉我到湖边谈胶卷的事情,变态总监发话了:“李佳林,别和女同志拉拉扯扯,注意影响。”旅游局长一听这话立刻向我们走来看我们在做什么。局长对我们友好,如果我们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谁又愿意沾上恶名?我就想一脚把臭总监踹进湖里。我们已经承受了当地人以为我们和领导们怎样怎样的暧昧目光,我们如此孤立无援,死总监还要落井下石。 真是地狱。这是来自文明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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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命太阳谷之三:逃离太阳谷 我的同伴不愿意再在下拥村留宿,对那个地方她充满恐惧。我不愿意她有任何的心理阴影,我也怕她再过一个仍然有石块进屋的夜晚会发疯,我找到旅游局长,问得荣到中甸的班车通了没有?答曰没。于是我委婉提出我的同伴病了,我要送她回丽江,有否到中甸的顺路车?局长答应派两个民兵一同坐送电视台带子的车子护送我们到中甸,大连电视台一个工作人员每天拿着摄象机到处拍摄,我们和局长之前和之后的的所有谈话他都拍下来了。 权且相信。事实上我们还是自己回去的,逃出太阳谷。 8月7日骑骡子下山,我们没有取得局长许诺给我们的条子,这点可以理解。半山遇到旅游公司赵经理,他也下山。这该就是局长说的小赵了,局长说什么都给小赵说好了。我们知道要倒霉了。我见了两个民兵,说好在山下会合,但忽略了小赵。他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 我们走引水渠到村里,竟要等骡子下来,真滑稽。这么一来赵经理就走到我们前面去了。到山下是下午将近三点的光景,据说从劳动桥到中甸的路还没有通车,赵经理建议我们先到得荣。 事实上他使一个法子我们别说中甸,得荣也去不了,没有车子会载我们。我向他确认载我们去得荣的车子,司机说没有这样一回事。我说旅游局长托赵经理送我们一程的,司机马上找赵经理确认,赵经理马上确认我们坐那辆三菱越野回得荣。为了提前离开我们他得意地坐一辆双排座运输车走了。 人总是眼见为实。我们坐进三菱越野,在和司机的交往中去掉了他对我们的排斥心理,车子超过经理的运输车顺利到达得荣。气得经理的满面笑容变成了没有表情。没有法子,我们也要活命。 住在得荣宾馆,第二天一早准时七点广播响起,全县收听中央电台的新闻报道,然后是藏语广播。呵呵,我们感觉回到了八十年代。在哪个地方还有公社?有民兵?得荣有。 我和同伴都不喜欢和官打交道,只要有车子回中甸就行了。没有班车去中甸。我们在得荣路口找车,拦了几辆车子,可惜到中甸的运货吉普载不下我们。租车吧,司机说只能到阿洛共,我们来时翻山的地方,而且价钱很高。我原来就打算找一辆政府车回中甸,在这样的小县,也只有政府用得起越车,保证我们顺利到达中甸。 旅游公司设在我们拦车的路口,一幢新建楼房,茶色铝合金玻璃窗关着,同伴说上面没有人,我也没有留意。在我们拦截了一辆政府车,三菱越野。司机停下来和我们交谈时,旅游公司的窗门打开了,一人下来和司机说了什么,司机找个借口开走了。 我们不再找车。我和同伴把行李放在得荣宾馆,上了县长办公室。我开始遗憾自己低估了赵经理,一早找县长就少许多麻烦了。县长说三辆到中甸的车子刚走,旅游公司安排的。难怪。说我们可以和西太旅游公司联系,他们有车子。我知道我们昨天就被出卖了。难怪由得荣宾馆派车子接成都旅客到中甸,得荣宾馆就是西部太阳谷旅游公司开的。 走是一定可以走的,县长说昨晚上路通了,具体通的情况就不清楚了。呵呵这个鬼地方! 离开县长办公室,赶上一辆越野车要出发,到中甸,司机很爽快,我们坐上他的车子。这也是政府车,司机技术很好,我们在山路上颠得离开座位。四川司机技术厉害,坐这种车子是十年难得一遇,有多少司机敢在只容一辆车子的盘山公路上开得象赛车?我们喜欢这样的速度。 是天意吧?我们坐上的车子竟然就是送电视台带子的车子。我们又回到曲硕桥。 村民们的复杂眼光让我们如芒在背。我们在那一刻清楚地知道,落在他们手里我们一定是下场最惨的羔羊。 等了数小时,带子送下来了,也下来了三个电视台的人,一个老头,中央台的,两个年轻人,一个云南台的,一个大连台的。我问过他们都是去得荣,和我们去中甸没有冲突。不过当司机坐到驾驶位置准备开车走的时候,云南台的年轻人走过来要求我们下车,理由是我们是游客,我们没有资格坐政府的车子,要求我们把座位让出来他们回得荣。司机在他们的纠缠下也烦了,大叫县里叫我接什么人我就接什么人,车子要去瓦卡。 我给他解释车子是送带子到瓦卡,那边有武装部的车子交接,去瓦卡只要一个小时,两小时后车子回来接他们去得荣。我解释了两次,他仍然吼叫着要我们下车。我也烦了,告诉他原来局长就是安排我们坐这辆车子去中甸。他大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大连台的年轻人当天把我和局长的谈话拍下来了,没有反驳。 呵呵人性! 老头是中央电视台的,凭着自己老资格,知道车子要去瓦卡仍不下车,还告诉我们还有两个人要下来,表示我们不能坐这辆车子。我和同伴商量过,如果大家去的地方一样而座位不够的话我们坐在后面行李箱,大家都可以走。我也问过司机去哪里,如果他回得荣,我们也是没有异议的。不过司机倒是说过不管多晚他都会送我们到瓦卡。我们坐在车里简直象看一出闹剧。那个老头坐在车子里在车子要开时还不下车也不发话,要民兵来给他解释了扶他才下去。据他说他去过南极,去过许多地方。我们一直对他很好。我一直以为有着丰富人生经历的人会比没有多少人生经历的人多一点同情心的。 呵呵这些文明人!他们是政府关照的人,民兵护送下来,又是男人,谁会拿他们怎样?民兵如果没有把他们安置好还不能回山上交差。我们两个女孩子要是留在劳动桥就死定了。 在车子即将开出的一刻大连人和云南人决定一起去瓦卡。 好痛快的速度!在某些路段,车子简直飞起来。这是难得一遇的司机,我叫同伴好好享受,机会难得哈哈。在阿洛共,路在我们到来之前炸开了,司机立刻找人把路开通,并安慰我们不要害怕。晚上八点多到达瓦卡。 无论从安全还是从其他的角度考虑,已经不可能去中甸了。我们在藏民开的旅店住了一晚。说好三人间我们两人住,后来我们同意再安排一个汉族女人住进来。女人是四川人,丈夫在此处承包了修路工程,带朋友来看。助人者人助之,第二天早上起来见到一辆车子去中甸,是女人和丈夫及朋友回昆明了,女人乐意搭载我们一程,黑心的店主忙过来说我们不能坐这辆车。他无非要我们在他家里吃早饭和午饭,回中甸的班车中午还不知道有没有。位置不够,同伴坐在行李上。 云南查超载查得很严,车子只能送我们到云南和四川的交界处,那里有一座桥横跨金沙江,由中甸去得荣和德钦的路在此分叉。在那里我们拦截了一辆从德钦拉货去中甸的车子,刚好有两个位置。四川女人和她的朋友不错,说如果车子只有一个位置我和同伴可分别坐货车和他们的车子到中甸。他们和货车司机打过招呼,我们很安全。 到中甸是中午12点多,即买回丽江的车票,只有下午四点的班车。 看着回丽江的车票,心里浮出的是幸福的感觉。 8月9日晚上8时46分,回到丽江。 我们回来了,健康安全地回来了,没有一点心理阴影。我开始开怀大笑,因为我已经不担心了。我拥抱我的同伴,她太伟大了,她的承受力超出了我的想象。 在山上我说我再不去太阳谷了,下了山我的亡命之心又起了。我们原来有一个男伴,玩法不同,七月份在丽江我们给他买了去泸沽湖的车票把他送走了,估计已经回到广州上班了。 地狱与天堂的距离,呵野蛮与文明的距离,我真心希望得荣能通过道路建设、旅游事业的发展兴旺起来。去太阳谷的游客大部分是广东人,旅游公司那班草菅人命、惟利是图的家伙,却吓跑我这样的亡命之徒。呵呵保住我和同伴就足够了,那九天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那不是人呆的地方!那是座人间地狱!比现代文明落后二十年! 2001年8月11日于云南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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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28 21:4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最去过的最难忘的地方是西部歌王-----王洛宾老人歌唱过的在那遥远的地方-----青海金银滩草原。在那里骑马,与藏族姑娘跳藏族舞蹈打青稞,喝酥油茶。还有就是爬上清请的山头向远处望,一望无际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还可以看见远方藏族寺院镏金的屋顶,而边上藏地百灵在飞翔,在低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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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30 10: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口气看完烟雨斜阳极限经历,犹如看完一部小说,呵呵,蛮吸引人的。 想想两个弱女子…… 心理描写刻画相当精彩!非生临其境而能得也! 难得的人生经历,写的好!烟雨斜阳的勇气和头脑,更值得赞赏。
呵呵!笑口常开,轻松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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