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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我心飞扬

[超强]9月19日更新在最后一页197楼"酒吧玩色子赢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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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2 10:5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酒吧继续和她们玩色子喝酒。很快一打啤酒就喝完了,三个人谁也没见醉意。我这才知道,原来大屁股MM也是酒中高手,先前说酒难喝什么的完全是放烟雾弹。NND,亏我一开始还想早点把她灌醉,幸好收敛得早,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又叫了一打酒。大屁股MM说,怎么感觉有点饿了,要不你出去弄点烧烤之类的来吃。   我心里骂了她一句,真是丑人多装怪!就你能吃,小心没撑死!   不过这种牢骚可不能发出来,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我笑吟吟地问道:你们喜欢吃什么?荤的?还是素的?   大屁股MM说:我要吃一个鸡腿,其他的你看着办。   我暗笑,还鸡腿呢,干脆TM来个JB得了。   又转向美女:美女,你呢?   美女说:我无所谓。随便你。   我想,如果能在某个地方某种场合说这句话就好了,可惜呀……嘿嘿。心猿意马之余,又暧昧地对美女笑了笑。   酒吧外面就有两三个烧烤摊。生意都还可以,每个摊前都围着几个人。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股烧烤的香味。   我不由咽了口口水。肚子也似乎饿了起来。   我随便走到其中一个烧烤摊,拣了些菜,然后站在一旁等候。正等着,电话又响了。这一回打来的是曹彪。他问我情况如何了,有没有和田晴联系?   我苦笑了,说,联系过,晚上还在一起坐了会。   我说,曹彪,问你个问题,假如一个女人和分手后还一直保留着你送给她的某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代表什么呢?   曹彪想了想说,那至少可以说明,她并没有彻底把你忘记,也不打算把你彻底忘掉。曹彪又笑着问,是不是田晴还保留着你送的东西?   我闷闷地说,不是。她早就还给我了。   曹彪说,没事。很多事情没个准,说不定明天就有转机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发现掌纹特别乱,很多短线在爱情线上面交叉。而且在路灯的照射下,手心显得十分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我再次苦笑,说,其实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和田晴继续。所以,也无所谓转机了。   曹彪惋惜地说,你们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呢?当初不是还打算要结婚吗?   我说,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   曹彪说,兄弟,也别难过,失去一棵树,你得到的是整个森林!   我说,你呢?现在怎么样了?   曹彪说,还那样,耗着。   我说,我还真佩服你,居然可以坚持这么长时间。有五年了吧?   曹彪说:下个月三号就满六年了。   我说,厉害。你小子得负责才行,人家可是把六年最宝贵的青春都给了你!   曹彪嘿嘿笑道,我是想负责,可人家未必情愿把一辈子交给我呀。   我说,那就得看你本事了。   正说话,我忽然看到张晓茉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从酒吧里走出来。我不由愣了,连忙对曹彪Say good-bye,然后迎上前去。 ):“张晓茉!”我叫了一声。   张晓茉听到叫声,打了个激灵,一看是我,她忽然冲上来把我紧紧抱住,然后在我怀里低声啜泣。   我吓懵了,没想到张晓茉竟然如此失控。可是又不好推开,只好任由她抱着。她身上的酒气很浓重,连我这种喝过不少酒的人都觉得冲鼻。   过了一分多钟,我才开口问道:“张晓茉,你没事吧?”   张晓茉这才从我怀里出来,抬头看了我一下,摇摇头,说,没事。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问,你怎么会一个人跑来喝酒呢?   张晓茉两眼通红,满是幽怨地说:“我心里烦。”   我心里有点不安。从她的表情来看,估计她心烦,还多多少少和我有点关系。但我不敢给自己包揽麻烦,况且美女还在酒吧里面等我呢。我说,张晓茉,我帮你叫一辆车吧。   张晓茉使劲地摇头,吐着酒气,说,不,我不要回去!我不想回去!   说着,她用左手勾住我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   张晓茉全无在公司里的那种庄重与矜持,也没有昨天晚上的那种性感与火辣。现在的张晓茉,更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一个刁蛮的公主。她的半个酥胸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心跳加速,几乎喘不过气。   我说,张晓茉,你别这样,好多人在看着我们呢!   张晓茉说,我不管,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我受够了,我不想老是看着别人的脸色!我要做我自己!做我自己!你明白吗?   张晓茉忽然又傻傻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也环住我的脖子。这时候,她的整个胸脯,换言之,两个丰满的乳房,完完全全地压到了我的胸膛上。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当壮年的正常男人,如何能抵挡得了如此深入骨髓的诱惑?我感觉得到,我身上的毛孔开始扩张,我的热血开始沸腾,我的下身开始剧烈的坚挺。MD,忽然想起读书的时候寝室里有个笑话,比赛谁的东西坚挺度更高,可以吊多少重量。按照这种说法,估计我那玩意现在吊个三五斤应该没问题。   张晓茉大概收到了我的反应“信号”,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古怪得我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但是她并没有松开手,还是勾得很稳。   这时,我听到烧烤摊老板喊我,说烧烤已经烤好了。——我想,大概老板也看得心里毛焦火烂,所以才忍不住喊我吧?   不过,这也正好为我脱身。我对张晓茉说,烧烤好了。   我说了三次,张晓茉才放开手。我走到烧烤摊前,付了钱,然后接过烧烤。   我说:我里面还有两个朋友呢。   张晓茉唔了一声。她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   我说,我替你叫辆车吧。   张晓茉忽然恼怒地说,我自己会叫车,不用你假情假义!   我怔了。心想,不是吧?这么快就翻脸了?当真是“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讪讪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   张晓茉打断我的话:王淡,我恨你!   说着,张晓茉转身大步而去。我既惊且诧,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她不高兴?我没有追上去,只眼睁睁地看着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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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2 10:55:3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屁股MM啃鸡腿的样子真TMD吓人。仿佛那鸡腿跟她上辈子就有仇,所以恨不得三下两下消灭掉。瞧她努力那样,你就算再有胃口也没心情吃了。相比之下,美女就斯文多了,一串土豆,吃了半天也没吃完。   我只吃了一串排骨,就坐在一边旁观。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张晓茉,张晓茉刚才的表现实在太令人感到意外了,尤其是她有一句话,说不想老是看着别人的脸色,要做回自己,当时慌乱之下还没觉得,如今再想起来,却不得不让我深思和忧虑。如此看来,张晓茉平时必定很压抑,心情很烦躁,所以一旦爆发起来,真是不得了。但如今我又不敢给她打电话,生怕她再受刺激,所以只能在心里为她祈祷,但愿她平安无事。   然而,没过多久,张晓茉就给我打来电话。张晓茉只说一句话就挂。她说,王淡,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的那一场雨?   我迷糊了。六年前的哪一场雨?六年前那么多场雨,她指的是哪一场?   我想不起来。我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但我隐隐有种预感,那一定是一场非同寻常的雨,那一场雨一定有一个故事,而且那个故事还和我有关……      烧烤没吃完,美女的电话就响了。她只看了一下号码,便快步朝酒吧外面走去。过了好一会,她才回来,脸色凝重,还说有事要走了。   我很吃惊,后来叫的酒才喝不到两瓶,她就要走,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大屁股MM也觉得有些意外,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沉着脸,没有说话,只甩了一下头,示意走人。   我坐不住了,站起来问道:你没什么吧?   美女摇摇头,说,对不起,改天有空再喝吧。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她们就已经出去了。我赶紧叫服务员过来存酒,然后也匆匆地出去。才到酒吧门口,我就看见,她们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大屁股MM上后排,而她上的是副驾。我极力想看坐在驾驶室里的那个人,只可惜太远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跑过去,车子掉头的一刹那,我终于看清楚了她旁边的那个人。是一个男人。一个有点胖的中年男人。   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我向她招手,可是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上,没有一点反应。   我呆呆地站在酒吧外面,我心里很乱。我不断地向自己发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那个男人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来接她?为什么她走得那么匆忙那么沉郁?   烧烤摊的生意依然很不错,连空气里都有浓重的油烟味。   我的头有点疼。我的额头上还有细小的汗滴。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想,我得先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再好好地想。 萧洋的来电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再瞥了一下桌子上的闹钟,十点过五分。     萧洋说:王淡,起来没有?     我说:还没呢。又不用上班,起那么早干吗?     萧洋说,那你现在起来好不好?一会陪我去个地方?     我问,去哪里呀?     萧洋说,你先不要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笑着说:该不会是你爸妈来了吧?要我陪你去车站接他们?顺便让他们认识认识我这个未来的女婿?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随口就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了。MD是不是昨晚刺激受多了,现在脑子还不清醒,逮谁就吃谁的豆腐?     萧洋呸了一声,说,美的你!你以为还在做梦呀!     我嬉皮笑脸地说,是呀,不瞒你说,刚才我还真梦见你了,嘿嘿,知道在梦里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萧洋说:去你的,王淡!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我想萧洋在那头听到这话一定是有些脸红,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说。我索性再把玩笑开下去:得得,谁没正经呀?告诉你吧,在梦里,我对你做了这么一个动作:狠狠拍你的肩膀,叫你快点出牌!因为你把我想要的牌摸上去了,又老半天不出牌,把我急的!     萧洋笑道:你说你怎么贫成这样呀?好啦,说好了啊,一会你到我这边来,我在家里等你。     刷牙的时候我不由想起张晓茉昨晚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于是又绞尽脑汁想了一通,可仍记不起有哪一场雨,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想,该不会是张晓茉认错人了吧?难道是我跟那人长得相象,所以她才误以为是我,否则我怎么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再说了,如果之前我们碰过面,那面试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得她面熟才对嘛!     可问题是,真有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吗?     洗漱完毕,我便直奔萧洋家。我没上楼,在楼下给她打电话,让她下来。     萧洋看起来和往常很不一样。一身粉红长裙,衬出修长的身材,还化了点淡妆,别有一番味道,不过变化最大的还是头发,好像才做过离子烫,光亮柔顺。     我笑着说:不错嘛,勾起了我的无限欲望。     萧洋脸有点红,说,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呀?     我说,那要看你怎么想了。如果你的想法和我一样,那就是夸。     萧洋瞪了我一下,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满脑子的肮脏东西。     我说,我明明没想什么,可你却要这样说,那不是等于说明你满脑子肮脏东西吗?     萧洋嘟着嘴,假装愠怒地说: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啦!     我哈哈大笑。     说来也奇怪,如今我生活中的几个女人,萧洋、张晓茉、田晴、包括美女,只有和萧洋在一起,我才感觉最轻松最放得开。而且,我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有感觉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将意味着什么呢?     我说,萧洋,你要带我去哪呢?我告诉你,去哪都行,只要不是要我的小命。不过,我现在好饿呀,你是不是该先请我吃早饭呢?     萧洋说,就知道你名堂多!走吧,前面正好有家包子店!     一边走,我一边故意瞪大眼睛打量萧洋的头发,问道:萧洋,你什么做的头发?     萧洋用手摸摸头发,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说,昨天晚上,怎么样,还可以吧?     我说,哦,怪不得有人昨晚叫我蛋蛋,还说在家呆很闷,原来是想才弄了个新头发,想让我过去,好显摆一下呢!     萧洋一跺脚,说,你这个臭蛋,我讨厌你!     我凑上前去,说,不是吧,这么快又生气了?     说着,我故意把手搭在萧洋的肩膀上,她想都没想就躲开了。我笑着说:萧洋,你要是让我靠你肩膀一会,就一小会,我就拣好听的说给你听,怎么样?     萧洋双手捂住耳朵,拼命地摇头,说:我不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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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2 10:56:11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狠狠”地“宰”了萧洋一顿:两大碗稀饭,三个茶叶蛋,外加一笼灌汤包。吃完抹抹嘴巴,我拍着胀鼓鼓的肚皮,说,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萧洋忍不住噗嗤一笑,说,你看你,完全是一副腐朽的贪官模样!   我说,我要是贪官,就不会只吃你两碗稀饭了!我至少要吃……三碗稀饭!哈哈!   出了包子店,我又问道,萧洋,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要我陪你上哪儿?   萧洋眼睛一转,诡异地笑道,你不用问,只管跟着我就行了!   吃别人的嘴软,暂且就听她一回吧!她上哪我上哪!   不过,很快我就觉得有问题。萧洋先把我领进太平洋百货,在女装区逛了一圈,接着又跑到王府井百货,还是逛女装区。这不明摆着是逛商场嘛!我暗觉好笑,好你个萧洋,竟敢变法子地让我陪你逛街!看来不趁机吃你几把“豆腐”,我就不叫蛋蛋!   转到淑女屋时,萧洋看上了一件裙子,于是叫营业员取下来试试。我见状立刻走了上去,对营业员说:这件裙子还不错,我女朋友穿上一定好看,小蛮腰也衬出来了。说着,我还适时地抚摩着萧洋的腰肢。当着营业员的面,萧洋既不敢发作,又不好推开我,整张脸顿时红成了桃花。偏偏营业员没看出其中玄机,还笑眯眯地对萧洋说:是呀,你朋友说的没错,这件裙子你穿上的再合适不过了。   萧洋没好气地说:可我觉得不好!   说着,她便走开了。我跟上去,取笑着说:怎么不买啦?你要是喜欢,我买了送给你!   不料,萧洋忽然回头,说,好,那你给我买去!   这回轮到我傻了。我苦笑道:不是吧?真要买?   萧洋马着脸说:要!   结果,我只好为我的轻薄“买单”。看到两张百元钞票因此阵亡,我心里直流血。而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萧洋居然在一旁偷笑!靠!   唉,所以说呀,千万不要对美女轻薄,否则下场一定很惨。   一直逛到将近一点钟,萧洋才说,我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去吃麦当劳吧。   我如获大赦。老实说,经过一个多小时痛苦之逛,我已经快吃不消了。和所有陪美女逛街的苦命男人一样,我还担负起了“苦工”的责任,帮萧洋拎着大包小包。   我暗暗打定主意,今后萧洋如果不事先告诉我有什么事、到哪里去,打死我也不会再出来陪她!        吃完麦当劳,我问萧洋,现在该干吗呢?   萧洋说,你昨天不是说想请我喝咖啡吗?现在就给你机会。   我下意识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和田晴在咖啡厅外面的情景。我的心忽然就生疼起来。疼得我连萧洋都不敢正视。我垂下脑袋,缓缓地说,萧洋,要不,我们改天吧。我忽然觉得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   萧洋微微一怔,但她很快便点点头,说,好吧,那就改天吧。   我送萧洋到她们楼下,我说,萧洋,你上去吧,我回去了。   萧洋看着我,忽然拉住我的手,说,蛋蛋,上去坐会吧。   她的眼睛里藏着某种温润的光芒。我心里一颤,但我默默地将大包小包交给她,说,不了,改天再说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本来还好好的,但是一想起田晴后,心里又疼痛起来了,疼痛得我不敢去面对其他女孩子,甚至是让我感到最轻松最没有负担的萧洋也不行。     而且,我也终于悲哀地发现,原来这个世上,只有田晴,才让我有那种透骨透心的疼痛。     我没有回家。我害怕回家之后我会不断地想起很多以前的事,那样的话我会更不安,我的心会更痛。     我一个人去了咖啡厅。我想我一定是神经病,要不然为什么拒绝萧洋的请求之后又发癫一样地跑去咖啡厅?     还是昨天晚上和田晴一起去的那家咖啡厅,还是昨天晚上和田晴一起坐的那个位子。不同的是,今天只是我一个人。     我慢慢地端起咖啡,我发现我的手居然在微微发抖。     我想起了昨晚的情景,想起了田晴的勺子在那盘咖喱鸡扒饭里有节奏地慢慢地刨,想起了美女走进来后我心有顾虑地埋下头,想起了田晴将链子交到我手里……每一幕,都清清楚楚。          我的心情变得格外的糟糕。莫名的忧伤,仿佛一只长嘴鸟,一下一下地啄着我的心。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离开了咖啡厅,然后又跑到一个小酒馆里去买醉。     我觉得很郁闷,如若那个晚上在遇见美女之前的郁闷,但又好像不是那种郁闷。或者应该这样说,这时候和那时候的郁闷程度大致相当,但是性质又各不相同。     所幸那天晚上我碰到了美女,但是今天晚上,就只有我一个人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干。          世界颠倒了,乱套了!     我赤着脚踩在光亮的路面上,我的眼睛里,只有一道道刺眼的光,如同一把把明晃晃的利刃,发狠地刺痛了我的神经。然后,那一道道光,又幻变为一个个模糊的女人的头像。有田晴,有萧洋,有美女,还有张晓茉……     一辆车迎面开了过来,耀眼的大灯,无情地照在我的眼睛里。     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醉。醉。     醉。多么美妙的一种感觉。像风一样,轻飘飘的。     醉。多么难得的一种感觉。那一晚,当我失去工作失去爱情,一直想捕捉它,可是却因为遇到一个美女,陪我玩色子,结果没能捉住它。     醉。多么无奈的一种感觉。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影子相伴,在喧嚣而又无比寂寞的大都市里,曾经的理想,曾经的爱恋,曾经的曾经,都比一张纸还薄,最后还被遗弃在汽车尾气里。     醉啊醉。大片大片的醉。无边的醉。连同无边的漆黑,汹涌地袭来…… 我窝在家里,整整两天没有出门。     两天里,我除了起来吃饭、上厕所,其余的时间都躺在床上,或是睡觉,或是反思。其间,萧洋曾给我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约我去吃饭,另一次是约我去打牌,不过我都推掉了。     我觉得在自己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之前,最好少见萧洋为妙,否则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犯错误。     第三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只是觉得呆在床上闷得慌,睡也睡不着,又无事可做,所以就干脆起来了。在自家阳台上一番深呼吸后,我跑到楼下的一家包子店吃了点东西。吃完东西又没什么事了,我于是随便走了两条街,然后一个人坐在街沿上看着过往的行人发呆。如此百无聊赖的境况,实在让人心里憋得难受。我想,看来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地方上班去,这么呆着可不是个事儿。     正想着,忽然看到前头骑着电动车的小伙子把一个横穿马路的老太婆撞倒在地。我忙起身去看老太婆摔着没有。只见老太婆坐在地上不停地揉着脚,嘴里还哼哼唧唧,看来是摔得有点疼。     骑车的小伙子呆呆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动,估计是给吓傻了。我对他说,你还愣着干吗?该送医院送医院呀!     小伙子这才醒悟过来,忙上前问老太婆要不要去医院。老太婆看了他一眼,说,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医院?     这时已经围了好几个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有的人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暗觉好笑,这年头,也不知道人心是怎么想的,看到别人有了麻烦不但不帮忙,还露出这副嘴脸!     我对小伙子说,你别急,前头就有一个医院,我陪你一起送她去!     小伙子很是感激,连声说谢谢。     我说,不必客气,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我和小伙子劝了好一会,老太婆才答应去医院。我帮忙把老太婆扶上小伙子的电动车,然后慢慢地推着她往前面的医院去。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擦点药就可以了。小伙子连忙付了医药费,拿了些药,然后又另外给了两百块钱。老太婆这才拍拍屁股走人。     走出医院,我说,这老太婆也太可恶了,明摆着是要讹你一把嘛!     小伙子苦笑着说,唉,谁叫我倒霉,撞了她呢?     小伙子又说:真的很谢谢你,这么帮我。     我说,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接着,小伙子自我介绍道:我叫于少齐,你呢?     我说,我叫王淡。     于少齐和我交换了完电话号码,又说,我现在还要赶着去上班,改天一起喝茶吧!     我笑了笑,说,好的。        本来帮于少齐纯属随意而为,我并没有想过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当时交换电话号码也纯粹只是出于礼貌。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这一次“意外”,我竟然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世上的事情永远都那么悬乎那么出人意料。当我应约来到茶楼,看到和于少齐坐在同一个张桌子旁的,竟然是那个美女!我又惊又喜,忙向美女打招呼。     美女看到我,也甚感意外。她疑惑地问于少齐:你说的那个帮你的人,就是他吗?     于少齐点点头,他已经看出了一点苗头:“你们认识?”     我坐到美女身边,笑着说:“岂止认识,我们还……”     于少齐问:“你们还怎么样?”     美女焦急地向我使眼色,暗示我不要说,我当然明白她是担心我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当下笑笑,道:“哦,没什么,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呢!”     说话之间,我心里暗自揣摩于少齐和美女的关系。我想,只要他们不是恋人,那一切都好说。     为了摸清他们的关系,我故意装作笑嘻嘻的样子,问道:那你们呢?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于少齐说,哦,她是我表妹,刚好今天来找我有点事。     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我笑着说,巧哦,你们竟然是表兄妹。     美女许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由得撇撇嘴。     我心里说,真是山水有相逢,转了TM几百个弯,还是碰到一起。嘿嘿,虽然你以前很吊,嘴巴很硬,怎么也不肯说出名字和电话号码,但是老天爷看到我痴心一片,所以弄个于少齐来帮我!嘿嘿,看来想不泡你都难啦!     这时,于少齐说:你们先聊着,我去趟洗手间。     这真是求之不得!于少齐一走,我便对美女挤挤眉:美女,看来我们的缘分确实不浅哦!     美女做无奈状:只能说你这人像野狗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我说:如果我是野狗,那你不就成了一块肉吗?只有肉,才能让野狗心动不已,紧追不舌!     美女忽然轻轻叹息,说:这样都能被你看到,唉!……对了,那天你是怎么和我表哥碰到的?     我说,不是我和你表哥碰到,而是我要和你碰到,所以上帝就故意安排那一场车祸。     美女白了我一眼,说,油嘴滑舌,心术不正!          趁着美女上洗手间之机,我终于向于少齐打听到了她的芳名:欧阳雪鹤。     欧阳雪鹤!一听到这个名字,我仿佛觉得像是身处于茫茫雪地上,忽然看到一只仙鹤凌空飞起。最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好像早就存在于我的脑海里,而今不过再次翻起似的。     我没有把自己的这种感觉说出来,只是赞许地说:欧阳雪鹤,恩,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名字,有点特别,又颇有几分诗意。     于少齐笑着说,这个名字还是雪鹤自己起的呢!     “自己起的?”我愣了。     于少齐说:是呀。其实雪鹤原名欧阳红,可是后来她觉得那名字太土,所以才自作主张地改为欧阳雪鹤。     我忽然有种心弦被拨动的感觉,我怔怔地想,难道我竟然可以和欧阳雪鹤心灵相通?        当着于少齐的面,我和欧阳雪鹤都还比较注意分寸。毕竟有第三个人在场,某些话最好还是不说,某些玩笑最好还是不开。所以,生性喜欢无拘无束的我总觉得很压抑,不畅快。而且我看得出来,欧阳雪鹤一样有如此感受。别的不说,单从她好几次蹙眉或撇嘴,就可知一二。   于是,我很希望早一点结束这样的谈话方式。只可惜于少齐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没了。所以,我表面上装作倾听的样子,而实际上却想着自己的事。   十点多钟的时候,欧阳雪鹤说要走,我忙顺口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于少齐似乎意犹未尽,但看我们都没有继续留下的意思,只好叫服务员过来买单。出了茶楼,于少齐握着我的手说,路上小心,以后多多联系。   我看了欧阳雪鹤一眼,说,一定,一定。   其实我很想送欧阳雪鹤回去,但看到她要和于少齐一路,我只得作罢。于是挥挥手,跟他们道别。   目送他们上了出租车,我便沿着回家的路慢慢地走。反正也没什么事,早回去晚回去都一样,还不如多在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呢。   走了大约百余米,我的电话忽然响了。我暗喜,心想,该不会是欧阳雪鹤打来的吧?拿出手机一看,却是张晓茉。   我接通电话:“喂,你好!”   “王淡,”张晓茉低沉地说:“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   “这……哦,我这几天很忙,所以……”   “你忙?忙着追女孩吧?”   “张晓茉,我……”   “你不用再解释了,你回头看看!”   我一惊,不是吧?难道张晓茉在跟踪我?回头一看,身后大约十余米的地方有一辆黄色的POLO,而坐在驾驶室里的正是张晓茉。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就听到张晓茉说:“你过来吧。”   我坐到副驾上,心里有些紧张,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与张晓茉对视。   我还在盘算着该如何与张晓茉对话,就听到张晓茉喟然一叹,说:“王淡,真想不到,你身边的女孩子这么多!”   我愈加紧张了,我说,你看到什么啦?   张晓茉说,我什么都看到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没有必要顾忌那么多了。我缓口气,说,张晓茉,我想你是误会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那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关系,喏,你也看到了,她是和别人走,又不是跟我一起。   张晓茉想了想,说,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和她的关系并不一般。   我说:信不信由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晓茉点点头,顿了一下,又盯着我问:那萧洋呢?   “萧洋?”我双手一摊:“更没什么啦!”   我再一想,不对呀,怎么好像我在受审一样?我为什么要向张晓茉解释这些呢?她是我什么人呀?犯得着嘛我!   我未及说话,便听到张晓茉说:“王淡,陪我喝几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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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2 10:57: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人随着张晓茉的车在城市的夜晚里穿梭,思绪却早已飞到了另外一个国度。说实话,张晓茉和萧洋都是很有诱惑力的女人,但是她们最大的不同在于,萧洋给我的诱惑力是不经意的,也是轻松的,而张晓茉的诱惑力则是刻意的,咄咄逼人的,让我压抑的。所以,两者相比较,我宁愿选择萧洋,也不愿接受张晓茉。   望着车窗外流水般的霓虹光影,我说,张晓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也许你认错人了吧?   “什么认错人了?”张晓茉皱着眉头问道。   我舔舔有点干的嘴唇,试图用一种可以不刺激她但又能清楚表达自己想法的语气说,是这样的,你说六年前的一场雨什么的,可是我想来想去,还是没一点印象,所以……   张晓茉打断了我的话:“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说当年的人不是你?”   “是……”   张晓茉说:“对你来说,也许那不过只是一件小事,你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所以,就算你忘记了,也是很正常的!”   我说,不是,问题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明白吗?   张晓茉冷笑道:难道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不但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叫王淡吗?   我愣了。莫非真的是我,只是我不记得罢了?   张晓茉说,好了,过去的事情我们也没必要再追究了。   我说,可是,我……   我说不下去了。我总不可能说“我对你没感觉”之类的话吧?那也太伤人家女孩子的自尊了嘛!   张晓茉语气变得有些哀怨,说:王淡,我现在只想你陪我喝几杯,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了,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不好吗?我只好点头答应了。   张晓茉把我带到城南一个有名的迪厅,还要了个小包。我颇觉意外,为什么她不去酒吧,反而要来迪厅呢?不过又不好多问,只得坐了下来。   此时已经十一点过,正是迪厅最热闹的时候,隔着门都可以听到外面大厅劲爆的音乐和DJ煽情的声音。   张晓茉大有非醉不可之势,既不要红酒,也不要啤酒,而是要了瓶芝华士。而且一开始居然还想喝纯的,后来在我一再坚持下,她才让服务生拿来几瓶绿茶。   张晓茉喝得很急,两分钟不到,她就已经干了几杯。虽然芝华士兑了绿茶没那么大劲,但是按照她这么喝下去,用不了多久肯定丢翻。   我于是劝道:张晓茉,喝慢点好不好?   张晓茉乜了我一眼,说,要是够朋友,你就不要那么多废话。   我说,张晓茉,我不是怕喝酒,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不叫喝酒,叫糟蹋酒!   张晓茉又干了一杯,说,管它的!只要喝得高兴就行!   看到张晓茉落寞的眼神,我的心不由得酸酸的。我吐出一口气,也干了杯里的酒,说,好,为这高兴二字,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不,舍命陪美女! 没多久,一瓶小芝就被我们干掉了一大半。张晓茉脸都喝红了,眼神也飘忽飘忽的,不过在暧昧的灯光下,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尤其是当她有意无意把衣服领口往下拉,隐约露出乳沟的样子,真叫人“性”致盎然。   所以,在这种情形下,我必须克制自己,尽量转移视线或注意力,以免某个部位过于兴奋。NND,这好比饥肠辘辘的时候,明明眼前就摆着一盘香喷喷的肉,却逼自己把它想象成一坨屎,不是折磨人是什么?靠!   张晓茉忽然说:不如我们出去跳舞吧!   说着,她也不管我是否同意,便拉住我的手往外跑。   音乐很HIGH,DJ的声音很变态,领舞美女的动作很风骚,舞池里很多MM和色狼……在这样的氛围里,谁还能斯文,保持风度?反正我TM就一俗人,所以只能随着群魔乱舞,把藏在心底的最最隐秘的不快统统发泄出来!   张晓茉的动作更夸张,像K过粉一样,不停地玩命地摇着脑袋。   我看到很多色狼嚣张地搂着MM下流地乱跳乱舞,——说他们是色狼,绝不是污蔑,因为我发现他们与怀里的MM一开始并不认识,只是后来无耻地蹭呀蹭,总算蹭到怀里。气人的是,居然还有两个家伙不怀好意地围着张晓茉,而且有一个竟然趁着放烟雾的时候摸了张晓茉的屁股一下!MD,幸好张晓茉不是我女朋友,要不然我非得跟他们干起来不可。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毕竟张晓茉是和我一起的。怎么可以让他们这样继续?   可是张晓茉却没在意,虽然她摇得很疯,但眼睛一直闭着。眼看两个色狼挨张晓茉越来越近,我急了,便拉着张晓茉的手跳。我是想向色狼发出警告:张晓茉是有主的!   但我没想到张晓茉却顺势抱住了我,不再跳得那么疯,而是轻轻地摇着。我哭笑不得,想推开又不忍心,只好任凭她抱着。但要命的是,由于张晓茉的两只玉乳不断地和我的身体发生摩擦,我那不争气的小DD变得异常昂扬。当然,这种变化在第一时间内就传达到张晓茉那里去了。我心里直呼:羞死先人哦!   我感觉张晓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越来越炽热。正寻思要不要推开她,忽然一双温润的嘴唇就封住了我的嘴巴。   起初我还想拒绝,但很快便控制不住自己了。让人冲动的音乐混合着DJ赤裸裸的挑逗的语言,点燃了我内心的狂野。我索性抛开一切,什么也不想,忘情地和张晓茉接着吻。   张晓茉的舌头像一条发烫的水蛇,一会在我的嘴巴里到处乱窜,一会又疯狂地吸吮着我的舌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了,我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团火在熊熊地燃烧。   我和张晓茉相拥着挤出舞池。我的手心全是汗,我的脑门上全是汗,我的背后全是汗。我的心已经被某种东西塞满了。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张晓茉嘴里不断地轻唤我的名字:蛋蛋,蛋蛋,蛋蛋……   每一声都像催情的春药,每一声都敲打在我的心坎上。我被欲望彻底地冲昏了头脑。   我和张晓茉倒在包间的沙发上,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轮番地抚摸着她两个饱满而柔软的乳房。张晓茉紧紧地抱着我,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动。我的手渐渐往下移,伸进了张晓茉下身最隐秘的地带,我发现,原来这里已经洪水泛滥,汪洋一片了。   张晓茉娇声呻吟,发颤地说,蛋蛋,蛋蛋,我要,我想要,我现在就想要……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试问有谁还可以把持得住?有谁还TM想做柳下惠?!   所以,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张晓茉的裤带解开!   张晓茉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她的手忽然变得异常粗暴,发了疯似的扯着我的腰带。   然而,就在这要命的关头,我裤兜里的手机忽然狠命地响了起来!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把我劈醒了!慌忙之中,我不由推开了张晓茉。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张晓茉懵了,她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我把手机掏出来。   电话是萧洋打来的。她问我现在在哪里?我看了张晓茉一眼,平缓了一下情绪,说,我在外面。   萧洋说,哦,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我说,你有什么事吗?   萧洋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忽然很烦躁不安,所以就想打个电话问问。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女人的直觉真是不可思议!居然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打来电话!倘若不是她这个电话,恐怕我现在已经和张晓茉恩啊咿哈,翻云覆雨了。   我安慰萧洋道:我没什么事。你不要胡思乱想,早点休息吧。   萧洋说,蛋蛋,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呢?怎么老不见你人,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我看到一旁的张晓茉脸上露出不快的神情,便说道,我现在还有点事,这样吧,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挂了电话,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晓茉了。萧洋的来电将我从欲望的边缘拉了回来,在这种清醒的状况下,我是不可能再和张晓茉继续的。退一步说,就算想继续,大家也没有什么兴致了。   我将手机放回裤兜,觉得不管有多尴尬,也都不可能逃避现实,于是想了想,对张晓茉说,对不起,可能是因为酒后乱性,所以刚才冲动了点。   张晓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冷笑着说:真的仅仅是因为酒后乱性吗?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好感?   张晓茉这话几乎没把我噎着了。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感觉喉咙很燥,也端起酒杯,把残酒一饮而尽。接着,我又为自己和张晓茉各倒了一杯酒。   我说:张晓茉,我……我……   张晓茉说,我到底什么地方比不上萧洋?   张晓茉目光如炬地看着我,先前面颊上的红潮已经消失殆尽。   我垂下头,说:张晓茉,不关萧洋的事,真的。   张晓茉忽然冷笑一声,说:那好,我们现在去开房。   “开房?”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讶然地望着张晓茉 “是呀!开房!怎么样,你有这个胆量吗?”张晓茉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我苦笑着说:“张晓茉,你这又何必呢?”   张晓茉眼神凌厉如刀,看到我心里直发毛。   我嗫嚅着说:张,张晓茉,你,你……我……我……   张晓茉直勾勾地盯着我,大约过了十几秒钟,她的眼神又渐渐变得灰暗。   我吸了口气,欲言又止。   张晓茉慢慢地退后,然后坐到沙发上,把头埋在双手之间。   我也坐到了沙发上。   谁知就在这时候,张晓茉猛然站起,抓起桌子上剩下的小半瓶芝华士,扬起脖子狂灌一通,然后把喝剩的酒往头上浇,嘴里还不停地呀呀地叫。   我惊呆了,万料不到她居然如此疯狂。   可是,更疯狂的还在后头,张晓茉浇完酒,又把瓶子往地上狠狠一摔。“咣啷”!声音清脆而响亮。   然后,张晓茉就冲出了包间。   我在发了三秒钟愣之后,才想起追出去。   追到外面,我看到张晓茉已然上车,也只好过去,打开车门,坐到副架上。   张晓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王淡,你心里不是只有萧洋吗?你还追上来干什么?   我注视着她,慢慢地说,张晓茉,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这不是我心目中的张晓茉。   张晓茉忽然哈哈大笑,笑得极其凄恻,好半天才停下来,说道:那么,王淡,请你告诉我,你心目的张晓茉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一下,很诚恳地说:应该是坚强、干练而理智的。   “坚强?干练?理智?”张晓茉又凄然一笑:“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心目中的张晓茉不是真的张晓茉!那不过是装出来的!是一副给人看的假面具!”   我默然了。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张晓茉发作的情景。看来,张晓茉平日确实太压抑了,所以一旦发作起来,就有点歇斯底里了。唉,可怜的女人呀,你为什么要这么累呢?   我开始有点同情张晓茉了。   我说,张晓茉,你如果觉得心里很压抑,很难受,那你不妨都说出来吧,也许说出来就好一点了。   张晓茉看着我,眼圈红了。她猛地扑到我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已经是张晓茉第二次扑到我怀里哭了。看她像个受了委屈又无处倾诉的孩子的可怜样,我心里很不好受,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过了好久,张晓茉才从我怀里挣拖出来,二话不说就启动车子。   车子朝城西方向疾驰。   我问,张晓茉,这是到哪儿去呀?   张晓茉没回答,反而把速度提得更快。   我心想,靠,不是吧?难道她真的要开房去不成?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车子怎么是朝我大学母校的方向开呢?   我疑惑地看着张晓茉,可她依然专著地开着车,没有给我任何解释。   就在我母校的后门外,车子嘎然而止。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张晓茉转过头来,问道。   我点点头。   张晓茉笑了,说:其实,我也是这里的学生。   啊?张晓茉竟然和我是校友?我惊讶不已,问道:你是哪一届的?学什么专业?   张晓茉淡淡地说,我是你的学妹。和你一个专业,不过比你矮一届。   NND,怎么这么巧呢?绕了半天,原来大家都是“自己人”,靠!我蓦然想起张晓茉说的六年前那一场什么鸟雨,……NN个熊!难道真有其事?!仿佛被人用大棍子狠狠地抽了一下,我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差点没晕过去!   张晓茉理理鬓前的头发,说,六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从书城回来,还没进校门,忽然天就下起了大雨,所以我只好在前面的小卖部避雨。后来,就看到你和几个同学从外面回来。你们应该喝了不少酒,一个个浑身酒气,走路也不是很稳。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心就蓬蓬跳得特别厉害,我当时想,如果你叫我跟你一起走就好了。想不到你还真的叫了我,说可以带我一起走。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我想都没想就钻到你的雨伞下了。虽然你的伞很小,我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淋了,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忘。   听了张晓茉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我努力想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可是我还是没想起来。唉,也许正如张晓茉说的,我当时酒喝得太多了,所以根本就不记得。不过,假如事情是这样,不可能后来我们没有碰面呀?不可能我对张晓茉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呀!这又怎么解释呢?   我于是问道:那我们后来还见过面没有呢?   张晓茉沉下脑袋,好半天才点点头说,有。   “不过,”张晓茉补充道:“你应该没看到我。”   “为什么呢?”我不理解。   “因为,因为,”张晓茉忽然笑了,说:“这么跟你说吧,每一次我都偷偷地跟在你后面,所以我是看到了你,而你未必看到我!”   我有点哭笑不得。真是想不到,大学的时候居然有人偷偷暗恋我,而我一无所知!唉!其实大学那会我特空虚,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也曾发狠地追求过,可是你猜人家怎么说?她说,对不起,你长得太没有安全感,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TM什么叫长得没有安全感?帅?问题是,我虽五官端正,可自认为离帅还差TM几公分呢!   我想,假如当时我知道张晓茉喜欢我,以她的美貌,以我的空虚,G儿子才不上呢!   我暗自摇头,又问道:“这么说,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毫不犹豫地录用我,让我进入你们公司?”   张晓茉点点头。   靠!原来如此!我当时还以为是看在萧洋的面子上才让我进去的呢!原来她早就存有私心!   我看着张晓茉:“所以,我离开公司之后你很难受?”   张晓茉叹息道:“那天意外地看到你来我们公司应聘,我真的很兴奋,几乎想都没想就留下你了。唉,我还以为可以重温旧梦呢,想不到你却因为萧洋早早地离开了公司!不瞒你说,我本来是有个男朋友的,但是自从你出现之后,我们很快就分手了……”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张晓茉,你真傻,你怎么可以为了我轻易地不要你的男朋友了呢?张晓茉,真的,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   张晓茉凝视着我,苦笑道,有些事情也许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不过,我不后悔,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的! 我承认,在此之前,我除了对张晓茉有一些欲望之外(MD,谁叫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她有时又那么赤裸裸地诱惑!),并无太多的友好成分,但是,今天晚上在听了她的一番倾诉之后,我发现她其实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最重要的,是她的话挺让我感动的,所以,我的心开始慢慢地融化。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攥住张晓茉的手。我发觉她的手有点冰冷。   张晓茉给我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慢慢地靠了过来。   张晓茉的眼波如烟如柳,深情楚楚。我们对视了几秒,便各自将双唇迎了上去。   这一吻犹如蛟龙出洞,苍鹰袭天,初始还比较轻缓,但很快便如狂风骤雨,惊天地,泣鬼神!连车子都动了起来,幸好现在是半夜三更,这里相对又比较僻静,没什么人经过,要不然准有好事者来敲车窗,破坏景致。   张晓茉的身体又渐渐像风中的谷糠一样抖动起来。   我全身的血开始往头上冒。我想,MD,再不管什么了,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就让它来吧!   忽然,张晓茉轻轻把我推开,粉脸扑扑地说:“蛋蛋,去你家吧?”      虽然此前曾经数次抚摸过张晓茉的身体,但是当它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居然可以把人造就得如此完美。光滑白皙的皮肤,几乎吹弹可破,曲线分明的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玲珑剔透,令人血脉喷发。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用一个男人的体温和力量去阅读眼前的尤物……      风平浪静之后,我枕着张晓茉的胸部,依然沉浸在刚才的风暴中。   我喜欢这种风雨后的宁静,不需要一句废话,只须聆听对方的心跳就可以进行交流。   我忽然想起了田晴。在最初的一段日子,我们也经常这样,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一次欢爱之后,每当我还想回味,她却总是用命令的口吻让我快点去洗澡。害得到了后来,我连对ML都失去了兴趣。   正想着,忽然张晓茉托着我的脑袋,放到一边,然后坐了起来。   “有烟吗?”张晓茉问道。   我摇摇头:对不起,我不抽烟。   “那咖啡呢?”   我起身,道,有,我给你拿去。   我给张晓茉冲了杯咖啡,端到她面前,用嘴吹了两下,说:有点烫,你小心点喝。   张晓茉笑了笑,说,你倒还挺细心。   我笑了,说,没办法,这是我的习惯。   张晓茉接过咖啡,喝了一小口,递回来给我,然后扫视了一下房间,说,看来你这里已经有一阵子没女人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张晓茉又说,有书吗?拿一本来我看看,小说杂志都可以。   我惊讶地看着她:都这时候了,还不睡觉?   张晓茉说,没办法,平时老是失眠,所以睡得很迟。   我拿了几本《南风》出来,递一本给她,其他的就放在桌子上。   张晓茉笑笑:你也喜欢看这种书?   我说,谈不上喜欢,没事的时候随便翻翻。   张晓茉说,你要是觉得困就先睡吧。
天马行空------任意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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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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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2 10:5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张晓茉变成了天使,长着一双翅膀,在我的面前翩翩起舞,还带着我飞过春花烂漫的大花园。好玩的是后来我也长了翅膀,不过我的翅膀是透明的,我刚想飞,却被张晓茉用手挠挠腋下,我于是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笑醒了。侧过脸,我发现身边是空的。   我想,张晓茉该不会给我准备早饭去了吧?记得当初第一次和田晴发生关系后,她就给我弄了很丰盛的一顿早饭。   想着,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才慢慢地下床。   我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一边走出卧室一边喊:“晓茉,晓茉……”   奇怪的是没人回答。我推开厨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又跑到洗手间去看,还是没人。我觉得有点纳闷,张晓茉哪里去了?难道她不会做早饭,所以下楼去买了?   这样一想也不无道理。嘿嘿,看来男人还是离不开女人呀,有女人在身边和没女人在身边就是不一样!管他的,我就先把牙刷好,把脸洗干净,等着吃早饭吧!   可是,刷牙洗脸剃胡须外加解了个大手,所有的事情都干完了,还不见张晓茉的踪影。不会一声不吭就走了,上班去了吧?我坐不住了,便拿出手机来给她打电话。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是“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关机了?到底是人为关机还是手机没电?   我只好将电话打到张晓茉的办公室里去,过了很久才有人接听。听声音应该是余茗,不过我没多问,只问她张晓茉在不在?余茗说,不在,今天没看到她来过。余茗又问,你是王淡吧,找张晓茉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回头我再转告她。听到余茗这样说,我立刻觉得脸烧得厉害,连忙说,哦,不用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我心里开始有点惴惴不安,并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兆。整个上午,我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期待着张晓茉能给我来个电话。可惜,手机吭也不吭一声。其间我也多次给她打手机,但都是关机。   我搞不明白了,张晓茉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当事情发生之后,当我做好准备去接受她去爱她的时候,她却忽然间消失了? 我在张晓茉公司楼下徘徊着,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去找她。   已经三天了,既没有看到张晓茉的人,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NND,这几天里听到最多的就是那一句:“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听得我的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我现在只想问张晓茉一句,是不是我和她就这样结束了?假若她回答是,那我二话不说,立马夹着小JJ走人。不过,我相信张晓茉不是这种人。如果她是这种人,她就不会因为我而甩掉她以前的男朋友,更不会和我上床。   我始终坚信一点:人心都是肉长的,不可能说变就变。      守了几天,终于看到了张晓茉的车。为了避免造成不良的影响,我没有拦住她的车,而是乘坐电梯直接去地下车库。   “张晓茉!”我叫道。这一声包含了多少感情呀!这一声叫出口的时候,我的眼泪也跟着出来了。   张晓茉愣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   “你怎么来啦?”张晓茉问道。她的语气很淡漠。   我眨眨眼睛,尽量让溢出的泪珠儿分散,分散成若干很小很小颗粒,或者粘到睫毛上。我这样做,目的是不想让张晓茉看到,我居然如此轻易地流了泪!   老实说,张晓茉淡漠的语气令我很难受。TM我为了找她天天像个傻B一样候在外面,有时还担心被熟人看到而躲躲藏藏,想不到她竟然可以这么冷淡!仿佛我和她只是陌路人一样!   我说,张晓茉,你手机怎么老是关机?   张晓茉说,哦,那张卡我没用了。   我颇感意外:没用了?为什么?   张晓茉说,不想用就没用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的心一下子便跌入了深谷,我说:张晓茉,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你是不是想躲避我?   张晓茉竟然回答得很干脆:是。   但我还不死心,我说:张晓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张晓茉冷冷地说:“有些事情本就没有理由。”   这时,有其他的车子开了进来。张晓茉说:“好了,我要上班去了。”   张晓茉走了几步,又转身来说:“哦,对了,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感到很悲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为什么?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还是有的人的心真不是肉长的,真可以说变就变? 萧洋看到我憔悴的样子,惊得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王淡,你怎么啦?生病了?”萧洋用手探着我的额头。   我苦笑着摇摇头,将她迎进门。   “坐吧,”我指着沙发说,“想喝点什么?咖啡、茶,还是牛奶?”   萧洋说坐到沙发上,说:“白开水吧。”   我给她倒了杯水,又为自己冲了杯咖啡,然后坐到旁边的另外一张沙发上。   萧洋喝了口水,问我:“这些天你在忙什么呢?工作找了没?”   我摇头,说:“没有,闲呆着。”   “闲呆着?”萧洋皱皱眉头:“闲呆能呆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看医生没有?”   我叹了一声,说:“我没病,只是觉得心里很烦躁。没吃好,也没睡好,所以才这么无精打采的!”   萧洋说,我还真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苦笑道,哦,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都有事,所以没接。   萧洋嘟哝道,哪有这么巧!   我心里暗暗叹了一下,想道:如今我哪有心情接你电话?烦都快烦死了!况且,就算接你的电话又能如何?一不小心就被两个女人甩了,难道伤得还不够深吗?   我轻轻地吁了口气,说,你呢?工作找着没有?   萧洋说,找到了。   我问,什么公司?   萧洋说,还是广告公司。   我说,哦,看来你是跟广告铆上了,一次又一次地做广告。   萧洋笑了,先干干再说吧。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都心不在焉。我的心思还放在张晓茉身上。我很想问萧洋,换了是她,她会不会像张晓茉一样?可我没敢说出来。我害怕我一出来,我和萧洋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不经意地被张晓茉伤了之后,我忽然变得脆弱起来,也没有了一点信心,对做什么事情都没兴趣。饭不想吃,觉不睡,门不想出,工作也不想找,一天到晚就在家里发呆。若不是今天萧洋主动跑过来找我,估计我还继续窝在家里,哪都不去,谁都不见。   我至今仍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天一亮张晓茉就变了?我自问自己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呀?而且以前和田晴拍的那些裸照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早就消灭了,没理由她会这样呀!难道她追求的,只是和我一夜情?一夜之后就再无关联?   唉,女人心,真TMD比海底针还难捞!   萧洋看我半天没说话,问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什么。   萧洋说,快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客,就当是庆祝我找到新工作!   我刚要答应,忽然就听到有人敲门。   我冲萧洋耸耸肩,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我就呆住了。你道来者何人?——竟然是张晓茉! 上帝就是这么爱开玩笑,我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张晓茉来找的时候,她不来;而在最不该来的时候,她偏偏就来了。   一看到张晓茉,我就知道麻烦来了。而且这绝不是一般的麻烦,是大大的麻烦!   果然,张晓茉进门后,一看到萧洋,立刻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当然,萧洋看到张晓茉的时候也很惊讶。这可比不得当初在公司的时候,两人见了面打个招呼就算完事!   我暗暗叹息,唉,看来今天少不了要脱层皮了!一想到反正避也避不了,我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管它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两个女人无言地对视着。我偷偷看去,靠,完全像两个武功盖世的女魔头在比拼内力,谁也不愿输给谁。   大约过了两分钟,张晓茉终于决定结束这场眼神之间的厮杀,将矛头对准我。她转了过来,冷笑着说,不错,还挺有本事的!   张晓茉又转向萧洋,你要是真喜欢这个男人,那也没关系,我让给你好了,反正床也上过了,没什么好新鲜的!   张晓茉转身走了出去,又狠狠地把门关了回来。   萧洋脸色酱红,她冷冷地看着我:她说的是真的吗?   张晓茉的话说得实在太难听了,不但让我很没面子,而且好像还显得很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萧洋说,我更敌不过萧洋杀人的眼神,只得慢慢地垂下头。   萧洋又问:请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你是不是和张晓茉上过床了?是,或者不是?!   萧洋的语气很严肃。我吃了一惊,我从来没有看到萧洋这么严肃过。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看到萧洋的眼睛里闪着一团火,一团足以将我烧成灰烬的火,可是倏忽间,这团火又消失了,消失得比闪电还快。   我心虚得要命,但是我不敢骗萧洋,我咬咬牙,说,是。   萧洋忽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很夸张。那声音,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哭还来得贴切。   萧洋笑了将近半分钟,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朝门口走去。   我想叫住她,可是却说不出来;我想拉住她,双脚却像生了根,动都不能动。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萧洋悲愤地离去。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心也变得空荡荡的。   我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我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我对自己说,王淡,这回好了,事情闹大了! 我给曹彪打电话,我说:兄弟,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出来陪我喝酒吧!   曹彪说,蛋蛋,怎么啦?是不是又失恋了?   我说,我说过了,什么都别问,我心里烦得很。快出来,陪我喝个痛快!   曹彪说,我也想呀,不过我在三亚呢。估计后天才能回去。   我说,那就别说了,我另外找别人。   我给德子打电话。德子是我另外一个好朋友,不过有日子没联系了。   我说,德子,是兄弟的话就出来陪我喝酒。   德子笑嘻嘻地说,兄弟当然是兄弟,不过我现在正陪着女朋友逛街呢。我要跟她说去喝酒呀,估计我这耳朵不保。   我说,靠,简直是有异性没人性。你小子记着,为女人不要兄弟的人迟早要栽在女人手里。   德子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了,不和你瞎掰了,我女朋友叫我呢!   我给光光打电话。这家伙是我一个大学同学,当年好得内裤都可以换着穿。   “哎呀!王总呀!”电话一通,光光就大声叫起来,这厮嗓门又破又大,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最不能忍受的,还是他装腔作势那鸟样,什么没学会,只会逢人就“总总”地喊,好像人家身上真的肿了几大块一样。   我说,你TM少总呀肿的,老子饭都快吃不起了,总个屁呀总!   光光说,看你说的,哪天请你吃好的。不过这会没时间神吹了,还在忙着赶一个报告呢,明天一早就得交。   得,我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他就要挂电话了!TNND!   接着,我又分别地给小A小B小C小D一干朋友打电话,结果愣是没一个出来的。我不由感叹,世道变了,这年头,“朋友”也罢,兄弟也罢,都比不上女人、金钱、工作重要。   痛心之余,我给田晴打电话,我说,田晴,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我!   田晴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犹豫了一会才说,好吧,你问吧。   我说,你觉得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田晴笑了,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挫折了?   我说,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只想问你,我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田晴说,失不失败,不能只看一时。真正的失败是心败,明白吗?如果你还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永不言败的心,那你永远都不会失败。   我说,怎么感觉你好像比我高一个境界了呢?   田晴呵呵笑了,忽然又很深沉地说,人总是在失去某些东西之后才学会成熟和坚强的。   田晴的话让我沉思良久。   收起手机,我打消了买醉的念头。我到楼下的面馆吃了碗牛肉面,然后哪也不去,老老实实地回家睡大觉。    这天,老妈打电话来,忽然问我工作怎么样?做得开不开心?我没敢告诉她我已经好久没上班了,便撒了个谎说,还可以,老板挺器重我的,正准备提升我呢。   老妈说,哦,这样呀。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忧虑,似乎还藏着话,我忙问她怎么啦?   老妈说,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也就是你陆阿姨,在你那边开个分公司,本来想叫你到她那里帮忙的,可是你现在做得这么好……   我连忙说,行行行,我一定过去!   老妈疑惑地说,你不是在公司做得挺好吗?怎么又答应得这么快?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哦,怎么说陆阿姨毕竟是你朋友嘛,我小时候她又那么疼我,还经常领我去公园玩,没理由我不帮她呀,是不是?再说了,我现在也是给人打工,所以还不如给自己人打工呢,你说是不是?   老妈说,这样呀,那我跟她说一下,回头再给你电话。   我喜滋滋地说,好的。   没多久,老妈又给我电话,说,说好啦,她说让那边分公司的人跟你联系。你等他们电话就是了。你陆阿姨下个月要到那边去,到时候替我好好招待一下她!   我说,没问题。全包在我身上。   老妈又说,你给我听好了,好好干,别丢你妈的脸!   我说,好的,知道了。   想不到困扰我许久的工作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唉,所以说呀,学好数理化,真不如有个好老爸,当然,老妈也行。   其实说起来,这个陆阿姨和我老妈的关系还挺微妙的。她们本来是非常好的一对姐妹,可很不幸的是同时喜欢上了我老爸,所以两人的关系开始变得不咸不淡。不过后来还是我老妈“狠”一点,不择手段“制服”了我老爸,要不然就没我了。我老妈和我老爸结婚后,陆阿姨很气恼,整整有三年没跟我老妈来往。但是后来因为某一件事情,陆阿姨终于原谅了我妈,她们又和好了。至于是什么事情,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也曾经问过我妈,但她每次都对我瞪眼,也一直没说。   陆阿姨在婚姻上并不幸福,先是和一个中学教师结了婚,但是没两年,那男的就病死了,后来又嫁给了一个镇上的干部,生了一个女儿,谁知那干部又搞婚外情,所以两人关系一直很不好,拖几年就离了。婚姻的不幸,使得陆阿姨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生意上,她先是做服装,赚了第一桶金后又做餐饮、做装修、做建材,反正什么赚钱做什么,据说现在她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大了,涉足的行业也很多。虽然我还不知道她这边的分公司具体是干什么的,但我想,在她那里做肯定比我在食品公司和广告公司强一万倍。 第二天上午,我穿戴整齐地来到陆阿姨的公司。公司就在市中心的一个甲级写字楼里,居然占据了二十八楼的整层!我不由感叹,一个分公司就如此气派,真不知道总公司会牛B到什么地步!看来陆阿姨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一出电梯就是公司的前台。前台小姐长得还挺精神,水灵水灵的,似乎只须在小脸蛋轻轻一按,就能按出一斤水来。我还没走进,她就先来个暖暖的微笑,然后甜甜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暗暗竖起大拇指,到底是大公司,专业!哪像我们以前那破食品公司,前台的行政人员完全是摆设,一天到晚只晓得和男朋友煲电话粥,就算进来几个持刀歹徒她也不会吭一声。   我也还了前台小姐一个微笑,——MD,我怎么觉得自己今天特傻帽,连笑也不会了,又僵又硬,好像在冰箱里冻过十天半个月一样!我说,我找你们刘总。   前台小姐愣了:我们这里没有哪一位老总姓刘呀?   我一听,傻了,不是吧?开什么玩笑?那家伙明明在电话里说他姓刘的,还说来了以后只须说找他就行了。现在怎么回事?不会是骗我的吗?难道是我走错了?没错呀,就这里呀,连公司名称也对呀!   我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们老总姓什么?   前台小姐说,我们这里有牛总,还有赵总……   牛总?莫非是那家伙口齿不清,所以我才听成了刘总?我连忙说:哦,对对对,我要找的就是你们牛总。   前台小姐说,对不起,先生,你事先和牛总预约没有?   我说,当然有啦,是你们牛总叫我来的!   前台小姐说,对不起,先生,请问你贵姓?我得先打个电话核实一下。   唉,真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幸好还是个美女,要不然我早没耐心了。我说,我叫王淡。王,大王的王。   前台小姐打电话核实后,便将我往里领。   和“牛总”一照面,我顿时愣住了。原来这“牛总”竟然是我初中的一个同学,名字土啦吧唧的,叫什么“牛大牛”,这鸟人比我高两届,那时老是仗着自己长得人高马大,专门欺负低年级的同学,后来有一次,我们班一个常被他欺负叫了几个人,把他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还警告他说今后如果敢再“跳”,见一次打一次。从那以后,牛大牛一看到我们就躲得远远的。   不想如今竟在这里碰到他,而且他居然是分公司的老总!靠!真是山不转水转,地痞流氓摇身一变当上了老总!   不过牛大牛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双眼炯炯有神,削瘦的脸上透出一股久经沙场的商人特有的机警和老练,一看就知道这厮没少在商场上打滚,早已练就了一身过人的本事。   看到我,牛大牛并没有半点不自在,神态自若,很礼貌地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下,说:欢迎你加入陆氏实业!   我脑子里老是牛大牛当年的鸟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了。   我说,谢谢,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牛大牛说,你的情况陆总已经和我说过了。这样吧,你实话跟我说,你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靠!这话问得也太直接了吧?搞得我好像一无是处,什么也不会似的!多伤人自尊呀!好歹咱也做过销售主管,至少可以在销售部混混!只不过我现在不怎么想呆在销售部,在食品公司呆怕了,觉得那活实在太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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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2 10:59:5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了想,说,你能不能先把公司的情况跟我说一下,让我先了解了解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牛大牛说,好吧,我简单说一下,具体的回头你到行政部或赵副总那里了解都可以。   我说,行。   牛大牛说,陆氏实业是个集团公司,涉及行业很多,有服装、酒店、地产等,不过目前我们分公司主要是开拓服装市场,争取在将我们的品牌有效地打入西部市场。   “哦。”我点点头。   牛大牛想了想说,看来你对这一块很陌生,我看要不这样,你先到行政部,做个行政助理什么的。   行政助理,那不是一打杂的吗?靠!当初我才毕业都没干这个,现在反而还要干,不等于是一种倒退吗?我摇摇头,说,我不干。   牛大牛说,那你想干什么?   我认真地想了一下,说,我还是去广告部吧!我在广告公司呆过,熟悉怎么操作!   虽然在广告公司呆的时间不长,可我也知道,像这种公司的广告部才真正是肥缺!表面上似乎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部门,但是,对于广告公司来说,我们就是他们大爷了!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叫他们放屁他们绝不会脱裤子,而且,他们还像孝敬爹妈一样乖乖地把回扣送到你手里,逢年过节什么的,保准记得给你送点礼。   牛大牛说,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设这个部门呢!   我故做惊讶地说:什么?这么重要的部门都没设?你这个总经理是怎么当的?如今可是一个推销时代,广告时代,什么产品不需要做广告?没有广告你还卖什么服装?难道你请一乞丐穿着你服装往大街上一站,生意就跑上门来啦?就算是这样,找乞丐也得广告部出马呀!你说是不是?依我说呀,你这可是严重失职!不过,亡羊补牢,时尤未晚,现在还有的补救!不如这样,我就委屈一下,来当这个广告部经理,你看如何?   牛大牛笑了,说:你不用唬我,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你说得没错,广告部是要成立,晚成立不如早成立。好吧,那我就把广告部交给你,你回去以后把广告部的工作计划和工作流程写成一个方案,交上来我看看。然后再招几个人进来。   NND,还要写方案,有这么麻烦吗?我这不是等于找屎给自己踩嘛!不过,看在这头牛还算配合的份上,暂且答应他吧!   我说,好吧,一个星期后我把方案交给你。   牛大牛说,不是一个星期,是两天。两天后,也就是星期四上午十点之前,我要看到你的方案,否则,你这个月的奖金一分都没有!   我吐吐舌头:不是吧?自己人也这么狠?   牛大牛说,在公司里没有什么自己人,大家都是为公司做事,我向董事长负责,你向我负责!我提醒你,不要以为你和董事长有私交就可以搞特殊!你要是不合格我一样辞退你!咱们公是公,私是私,清清楚楚!   我暗暗撇嘴,好你个笨牛,居然和我打起官腔来了,好,先不和你计较,回头再慢慢收拾你。   牛大牛又说:你今天可以先回去,我一会叫人给你收拾办公室,明天九点准时来上班。记住,你的方案必须在星期四之前交上来!   我说,知道了。   出门前,我又悄悄问牛大牛:对了,忘了问你,你和陆阿姨是什么关系?   牛大牛严肃地说:我是董事长的员工!我再次提醒你,在公司里请注意称谓,应该叫陆总或董事长,而不是什么陆阿姨!   我忍不住笑了,说,是,牛总! 其实我这么煞费苦心地要混到这份差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找个充分点的理由可以再联系萧洋。自从那天萧洋从我家里愤然离去之后,我一直没胆量给她打电话,当然她也没有主动联系我。我知道,这一次我已经严重地伤害了她的心,所以想恢复我们之间的交情恐怕不太容易。   这些天我认真的想过了,其实萧洋应该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虽然一开始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渐渐的,我还是有点感觉。不过,我现在并不奢求和她有什么发展,我只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做朋友。   我想,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因为过于冲动和张晓茉发生关系,也许我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必须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我也只好自食其果。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早看明白张晓茉,说不定今后吃的苦更多,所以,也算不幸中之万幸了。唉,就当是一场梦吧,梦醒了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至于欧阳雪鹤,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和她联系了。经过“张晓茉事件”,我都快成了惊弓之鸟,再不敢主动出击了。唉,罢了,罢了,就像欧阳雪鹤说的那样,一切随缘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方案搞定了。牛大牛看了之后,挥笔写了几个字:同意实施。并在下面龙飞凤舞地签上他的大名。   晚上,我洗完澡上了床,才拿起电话郑重地拨打萧洋的号码。   我的心跳得厉害。   还好,电话是通的。我略略舒了口气。但是,电话响了很久,萧洋一直没有接。我的心又吊到了半空中。   我想,萧洋大概不会再理我了。   但我还是再次拨叫。   还是不接。   第三次拨叫。   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   “萧洋!”我的心快飞出了胸膛。   “不好意思,我不是萧洋!”对方说:“萧洋下楼买东西去了,没带电话,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听声音和口气应该是和萧洋一起住的女孩,我有点失望,说:“哦,那麻烦你转告一下她,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请她务必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   然而我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萧洋也没打电话来。我心里很烦躁,想打过去,可每次才按号码又作罢了。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明天晚上再打。唉,今晚那个电话就当是给她打的预防针吧。   然而,就在我关灯准备睡觉的时候,电话却响了。   我很激动,忙不迭地拿过手机。不料,电话却是张晓茉打来的。 看到张晓茉的号码,我心中便无明火起。想当初我一次又一次地拨打这个号码,却一次次被告之:“您拨的用户已关机”,可如今,张晓茉又使用它了,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我用鼻子嗤了一声,说,耶,看来太阳真的从西边升起来了,你竟然还会再用这个号码!   张晓茉说,我用这个号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你没给我打电话罢了。   我冷笑道,我给你打电话?有意思吗?   张晓茉冷哼了一下,道,男人的热情也就三分钟。三分钟一过,就把你彻底忘掉!   我不想和她多说,越说我心里越堵,便不再绕圈子,我说,张晓茉,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要睡觉了!   张晓茉忽然说,萧洋是不是在你身边?   我一听这话,肺都快气炸了!简直是莫名其妙,那天说得那么难听也就算了,现在还好意思再提萧洋!我气呼呼地说,张晓茉,你到底什么意思?好,你既然这样问,那我告诉你,我们才做完爱,她正在洗澡!你满意了吧?!   张晓茉说,王淡,你有种!   我说,张晓茉,我告诉你,你不要没事给我找事!我心里烦着呢!   张晓茉说,哦,你以为我过得自在呀?我每天过得比驴还累!   我说,你不要再跟我诉苦了,我不会再听你胡说八道了。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我们今后各不相干,你不要再来烦我,我也不会再去找你,就这样!   我心里实在太气愤了,所以话说得很不客气。   张晓茉沉吟了一下,说,王淡,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一定会后悔的!   什么玩意!我愤愤地将电话丢到一边,然后用毛巾被蒙头,睡觉。   可是由于心里有事,折腾了好久都没能睡着。我琢磨着张晓茉最后一句话所隐含的意思……我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不好,难道张晓茉要干什么傻事不成?   如此一想,我赶紧给张晓茉打电话。   糟糕,电话又关机了。我猛然坐起,万一张晓茉真要出什么事,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安心?不行,一定得想想办法!可是……这大半夜的,我能怎么办呢?我连张晓茉住哪里都不知道!   正当我焦虑不安的时候,忽然听到外边大门被人敲得贼响。   打开门一看,竟是张晓茉。张晓茉铁青着脸,看到我也不说话,就直奔卧室,然后很快又出来,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遍。敢情她真以为萧洋在我这里呢!   我也不阻止,待她翻完了才说,闹够没有?   张晓茉自己拿杯子倒水喝,足足喝了两大杯,还是没一句话,就摔门而去。   我暗自摇头,这女人,太神经质了!谁遇上她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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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会议上,牛大牛宣布:广告部正式成立,广告部经理暂时由王淡担任。   掌声很热烈。但我一点也兴奋不起来,MT,这头死牛,担任就担任嘛,还非要在前面加个“暂时”,搞得好像多勉强似的!   散会后,牛大牛又把我叫到他办公室,给我下达了一大堆指令。看到他唾沫纷飞的鸟样,我心里就有气。TMD,简直是小人得志,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比我先跟陆阿姨混嘛!假以时日,我若大权在握,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轰去扫厕所!哼!早知道你这么嚣张,当年你被那伙人教训的时候我也该上前踹两脚。   出来后我就到人力资源部去,让他们帮我登个招聘启事。按照牛大牛的指令,我必须在下周四以前把人员配备齐。   人力资源部经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年纪不小,嘴唇还画得跟猴屁股一样,而且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僵尸,昨晚吸了人血没把嘴巴擦干净。偏偏她说话还缺钙似的,软不拉耷,害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好在我和她不是一个部门的,要不然这日子还真没法过。   搞定登招聘广告的事,我又依命到赵副总办公室去一趟。比起牛大牛,这个赵副总明显要好得多了。四十来岁的样子,一点架子也没有,说话客客气气的,而且还一直面带微笑,让人心里特舒服。只是他的名字有点搞笑,叫赵皋,和那个指鹿为马的太监赵高一个音,所以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回到办公室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办公室还挺不错,专门给我弄了个大班台,颇有几分气势,布置也得当,只是偌大的办公室如今就我一个人,多少有点闷。   坐了一会,我便给萧洋打电话。我估计她的气还没消,要不然怎么可能从昨晚到现在,没给我来电话呢?   电话响了很久,萧洋才接通。不管怎么样,只要她肯接电话,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我说,萧洋,你好吗?   萧洋很冷淡,说,你有事吗?   我生怕她挂掉电话,便旗帜鲜明地说,萧洋,我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和你谈一下关于工作上的事。   萧洋略感意外:哦?   我说,是这样的,我如今在一个公司的广告部当经理,所以……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合作。   萧洋说,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其实,我,也不全是……我……   其实我早就已经想好了一整套包括抱歉的话,可一紧张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萧洋说,那好吧,我知道了。拜拜。   我颓然地往后一靠,将双脚放到大班台上,唉声叹气。   巧的是,没过一分钟,牛大牛就进来了。   “把脚放下来!”牛大牛喝道:“这里可不是茶坊,由不得你这么随便!”   既然被逮了个现行,我还能说什么,只得乖乖地把脚放下来。   我说,不知牛总突然到访,有何贵干?   牛大牛说,刚才你办公室电话一直占线,所以我过来跟你说一声,董事长下周一要过来。   我很高兴:哦?陆阿姨要来了?   牛大牛瞪着眼睛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公司里别陆阿姨陆阿姨的叫!   这回我可不低头,故意气他:怎么,不服气你也叫呀!我告诉你,等陆阿姨来了,我还就只这样叫她呢! 随陆阿姨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女儿陆绘。   算起来也有好些年没见过陆阿姨了,她比我记忆中的老了一些,也胖了一些。不过变化最大的还是陆绘,当年那个整天和我抢玩具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可是,陆绘却越变越难看,印象中她好像还挺可爱的,可如今一看还真不感恭维,单眼皮,小眼睛,脸圆体胖,皮肤还有点黑。我一看到她顿生感慨,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长成了这样?其实这陆绘也只比我小三岁,从小我就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只是这些年鲜于联系,才变得生疏起来。   最最不可思议的,就是牛大牛竟然是陆绘的男朋友!——若不是亲眼看到陆绘当着我们的面拉着他的手撒娇,一点也不避讳,就算打死了我也绝不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牛大牛的表情却没有那么自然。脸上肌肉一拉一拉的,像抽筋又没抽到位一样。难得看到笨牛有这样的表情,所以我心里还是感觉有一点点爽。   我们四个人一起吃的晚饭,吃完后陆绘便要牛大牛带她去逛街,而陆阿姨则随我回家坐坐。   陆阿姨随意四处看了一下,才回到客厅坐下,皱着眉头问道,蛋蛋,怎么不买套大一点的?你爸妈要是来了住哪里呀?   我苦笑着说,陆阿姨你不知道,就这房子的首期还是我爸我妈掏的呢,我哪有钱?   陆阿姨想了想,说,蛋蛋,要不这样好不好,回头我给小绘买房子的时候,顺便给你买一套。   我吃惊不小:这怎么行?陆阿姨……   陆阿姨摆摆手,说,蛋蛋,不许跟你陆阿姨客气!而且我也没说白送你的,是有条件的!   我愣了:陆阿姨,你……   陆阿姨笑了,说:别紧张。我的条件就是,你帮我看着陆绘,千万不要让她由着性子胡来!   我说:陆阿姨,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陆阿姨说,哦,是这样的,陆绘想暂时留在这边,陪陪大牛。   我总觉得这牛大牛不是真心喜欢陆绘,而是看上了陆阿姨的钱,别的不说,光凭陆绘拉着他的时候他表情不自然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一点苗头。MD,如果真是这样,那陆绘岂不是很危险?陆氏实业岂不是很危险?我于是说道,陆阿姨,我想问个不该问的问题,你觉得牛大牛这人怎么样?   陆阿姨先是一愣,然后想了想,笑着说,蛋蛋,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大牛,其实我也不是很看好他,不过既然小绘喜欢,那我也没办法。小绘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呀!   我点点头,说,明白。放心吧,陆阿姨,我一定不让大牛做出什么对不起小绘的事!   陆阿姨笑了笑,说,蛋蛋,这边你熟悉一点,你觉得哪个楼盘比较好?回头给推荐几个,我们去看看,我给你和小绘各买一套……   我忙说,陆阿姨,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我住这里挺好的。   陆阿姨又笑着扬手制止我说下去。她说,你才进公司,觉得还适应吧?   我连声说,适应,适应。   我给老妈打电话,告诉她陆阿姨想给我买房子的事,老妈连声说使不得,使不得,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老妈还说,如果你陆阿姨真有心的话,以后多给你一些赚钱的机会,到时候你自己买就是了,反正你现在不能要她的房子,毕竟房子不是衣服鞋子,说要就要。你如果要了就意味着欠她一个很大的人情,这辈子都甭想翻身。   我说,老妈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老妈又说:蛋蛋,穷点没关系,可千万别短了志气!   陆阿姨再和我提起房子的事时,我铁了心地拒绝了。陆阿姨没法,只叹着气说,蛋蛋,我知道一定是你妈让你这么做,唉,我这个老姐妹就是这样,太过于固执,要不然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清贫。   考虑到新房大多都不可能马上交房,而且还要花时间装修,所以陆阿姨没给陆绘买新房,而是在一个离我不远的小区买了一套已经装修好的二手房,一百八十平米,跃层,还带着一个很大的空中花园。办理完手续后再添置了一些家具,便开始搬里面住。   搬进去的当天晚上,陆绘说要请我们吃饭,表示庆祝。   陆绘说,我还特意邀请了一个大学同学。   “她可是一个美女哦!”陆绘对我说:“蛋蛋哥你不是还单身吗?我可为你创造了一个好机会,到时候就看你的啦!”   我笑着说:“不是吧?美女还会轮到我头上?”   陆绘说:“蛋蛋哥,你也不要这么没自信嘛,其实你还是很不错的!”   陆阿姨也笑道:“蛋蛋,小绘说得没错,你很优秀的!呵呵,这点自信你一定要有!关键是你要主动点,都说追女孩追女孩,你不追怎么行?”   我笑而不语。这些天里,我多次给萧洋打电话,却屡屡被她嘲讽、讥笑,心情严重受创。而那个不知所谓的张晓茉自从那晚神经兮兮地跑来又神经兮兮地走后,又玩起了“失踪”,没有再来纠缠我。当然,美女欧阳雪鹤更是杳无音信,我想,如果我不主动去联系她,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想到要来找我的。所以,这段日子我的心情还是比较郁闷的,只得一心放在工作上。   说到工作,虽然忙是忙了点,但还是比较充实。有陆阿姨在,牛大牛不敢给我脸色,说话也客气多了。不过我对自己要求越来越严格,毕竟是给陆阿姨办事,我得对得起她的信任和关爱嘛。广告部才成立,事情比较多,我又刚进公司,需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来熟悉,所以每天都忙里忙外的。人员方面,我已经招了两个人进来,一男一女,都很年轻。他们以前也都做过相关的工作,所以反而比我更懂行。因而我时刻提醒自己,要尽快充电,否则以后很难服众。   陆阿姨、陆绘、我和牛大牛一行四人来到事先预定好的酒楼包间。陆绘又给她同学打电话,催她快点。   我随口问道:“对了,你同学是干什么的?   陆绘说:“她呀,疯着呢,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一会说是在上班,一会又说在开服装店,前一阵子好像还想开个酒吧,鬼才知道她想干什么!”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 “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孩呀!看来我得认识认识才行!”   陆绘笑嘻嘻地说:“她马上就到了!怎么,是不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我点点头:“这样的极品女孩确实很有意思!”   陆阿姨说:“蛋蛋,我怎么觉得你心态没摆正呢?一听说人家女孩子比较野你就来劲了?”   我呵呵笑道:“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才不简单嘛!”   几分钟后,陆绘的同学来了。当我一看到她时,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天!竟然是——欧阳雪鹤!   我只能再次感叹,世界太TMD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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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2 11:02:26 | 显示全部楼层
从“疑似”徐大友的“女友”到于少齐的“表妹”,再到陆绘的“大学同学”,欧阳雪鹤的每一次角色转换,除了让我惊讶不已之外,还使得我越来越坚信:自己和她有着非同寻常的“缘分”。   我相信,欧阳雪鹤必定也有同样的感叹,——她那惊讶之余又透出无奈的表情,已经清清楚楚地把她内心的真实感受表现出来了。   陆绘“嗅觉”很灵敏,很快就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我和欧阳雪鹤的微妙变化。她窃笑一番,才指着我们,阴阳怪气地说:好呀,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了!   我耸耸肩,说:没办法,到哪里都能遇见她。   陆阿姨笑道:这么说,你们真的很有缘分哦!   我说,是呀,是呀,缘分不浅,恐怕是前世注定的吧!   说着,我扭头看了欧阳雪鹤一下,却发现她正偷偷瞪着我。   牛大牛举起酒杯,说:“难得今天大家这么高兴,来,干一杯!”   一起碰杯之时,我小声说:是很高兴,如果有色子玩就更尽兴了。   我的话竟让耳朵贼尖贼尖的陆绘听到了,她说:“蛋蛋哥,你说什么色子呀?”   我说:“哦,没什么,我昨晚梦见有人和我玩色子……”   话没说话,我就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不用说,肯定就是欧阳雪鹤干的。MD,还真疼,把我眼泪都踢出了两滴。   偏偏陆绘还问:蛋蛋哥,你怎么咧着嘴巴?   我苦笑道:哦,这酒有点苦!   “苦?”陆绘半信半疑地又抿了一小口:“没有呀!这可是上好的红酒,一点也不苦呀!”   欧阳雪鹤居然捂着嘴在偷笑!靠!这还不算,一看到我望过去,她还得意地挤了一下眉。我心里恨得痒痒,真想过去在她脸上狠狠地,狠狠地掐几把。   陆绘不明就里,牛大牛可不糊涂,他说:“绘绘,红酒当然不苦,苦的是你蛋蛋哥的心!”   陆绘听了这话,又看看我和欧阳雪鹤,若有所悟地说:“哦,我明白了,原来是雪鹤一来,蛋蛋哥就有心理压力了!”接着,她又饶有兴趣地问道:“哎,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哦,”我看看欧阳雪鹤,说道:“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我们是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欧阳雪鹤飞快地打断我的话。   我故意气她,说:“没错,那次是在一个酒吧里,我们玩得可痛快啦!还一起玩了色子!”   脚下又被踢了一下。   这次我没理会,继续说:“小绘,你们读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玩色子呀?你这位同学可是玩色子的高手呢,一晚上我几乎没赢几把呢!”   陆绘说:“没有呀,我们读书的时候没玩过那玩意。” 又转向欧阳雪鹤,兴奋地说:“雪鹤,你玩色子真的很厉害呀?要不你教教我吧,每次和他们出去喝酒,都要玩色子,可我又不会,只好在一旁发呆,无聊死了!”   欧阳雪鹤苦笑道:“陆绘,别听你这个蛋哥胡说,他的话呀,十句里面有一句是真的就好了!”   我说:哎,我可是句句属实哦,希望有的人不要诬陷我!   陆绘说,要不我叫服务员拿色子过来我们玩玩吧!   牛大牛说,绘绘,别胡闹了,这里怎么会有色子呢。   陆绘嘴巴一嘟,说,我不管,反正我要玩。   牛大牛说,好好好,那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陪你玩。   我暗笑,原来牛再怎么厉害,还是要被人骑的。 吃完饭,陆绘非拧着要去酒吧喝酒玩色子不可,牛大牛被磨得实在没法,只好答应了。陆阿姨笑着说,去嘛,玩开心点,不过要注意安全。接着她又推说自己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叫我们不用管他。末了,陆阿姨还悄悄对我说,蛋蛋,就看你的努力了。我会意地笑笑,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路上,陆绘一会娇声娇气地和牛大牛说话,一会又扭过头来和欧阳雪鹤聊天。我除了偶尔搭腔,基本上保持沉默。不过,坐在欧阳雪鹤身边,隐约可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屡屡幽香,这种感觉却是异常美妙的。   我们来到一个小酒吧,一坐下陆绘就嚷嚷:快拿色子来。待到色子和酒上上来之后,她便缠着欧阳雪鹤教她怎么玩。   两个女人玩得很开心,剩下的两个男人却感到无聊了。   我没话找话地说,小绘真是可爱,想玩色子就非要来玩色子。   牛大牛笑了笑,说,是呀,她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股劲。   我发现牛大牛虽然脸上带笑,但是却隐藏了些许不快与不屑。先前我就怀疑这头笨对陆绘不是真心,如今看来,他们之间确实有问题。想想也是,以陆绘的长相姿色,牛大牛怎么可能真心喜欢?恐怕他只是为了陆阿姨的家业才这么“委屈”自己吧?不行,我非得撕下他脸上那层假皮不可!   我于是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哎,对了,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牛大牛看了我一眼,说,这故事说起来就长了,你还是自己问问小绘吧。   笨牛还真不简单,居然不上钩。一计不成,我再生一计:“那你到这边来,就不怕小绘没人陪?”   牛大牛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慢腾腾地取出一支往自己嘴里送,又将烟递过来,看到我摇头没有接,他又兀自点燃,吸了一口,吐出,才说道:“所以小绘就过来了呀!”   我说:“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牛大牛抬起眼皮看了一下正玩得欢的陆绘,又眼睛带笑地对我说,这个问题不是我说了算,还得看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嫁给我!”   眼看从笨牛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我索性转移方向,从陆绘那里下手。我说,小绘,我想问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你和大牛的喜酒呀?   陆绘闻言微微一怔,瞟了牛大牛一眼,然后笑着说,蛋蛋哥,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嫁人呀?我告诉你,我还没玩够呢,等我玩累了再结婚也不迟!   牛大牛无奈地说,看到没有,我是想早点成家,可是没人愿意嫁我呀!   看到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我真想大力地抽他几下。我讥笑道:不是吧?只怕有人诚意不够,所以才无法打动我们小绘妹妹吧! 玩了一会,陆绘又吆喝我们一起玩色子。牛大牛摆摆手说,你们玩吧,我今天有点累了,就想坐坐。 陆绘扫兴地撇撇嘴,又拉着我说,蛋蛋哥,我不可不管,你一定要陪我们玩。 早些时候,因为张晓茉之事搅得我心情全无,加上萧洋又一直冷眼相对,所以我很害怕再把欧阳雪鹤拉进来,自己会死得更加难看。基于这样的想法,我已经不打算再去主动“招惹”欧阳雪鹤了,但是机缘巧合,又上我遇到她,使我埋藏于心灵深处的已经快要冷却的热情忽地又窜了出来,而且还大有爆炸之势。 本来我就想和欧阳雪鹤多亲近亲近,所以一听到陆绘这么“力邀”,便毫不犹豫地说,好吧,我来玩几把。 我坐到欧阳雪鹤身边的椅子上,搓搓手,对她说:美女,向你学习来啦! 欧阳雪鹤似笑非笑地说:“用不着客气。”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和欧阳雪鹤以及大屁股MM一起玩色子的情景,那天大屁股MM的玩色子水平远远比喝酒水平差得多,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她被罚酒。而今天和那天差不多,陆绘才学会,估计成为我们“牺牲品”的可能性呀最大。 果然,玩了几把,全是陆绘一个人输。喝得她眼睛都发红了。而牛大牛居然还稳坐一旁,酒也不代喝一杯。我心里有点气,说,小绘,要不这样,你输了就让大牛替你喝! 欧阳雪鹤也附和道:就是,要不然他一个人在旁边也闷得慌。 陆绘于是朝牛大牛看,那厮有点过意不去,只好说,好吧,那我就和绘绘捆绑在一起,我们一边,输了我来喝。 我暗暗高兴,好你个笨牛,这回非要你喝得趴下,出出洋相! 不料,牛大牛竟然也是“色界高手”,很善于玩“阴”的。所以,被罚得最多的还是我。 不过,这也激发出了我的昂扬斗志,NND,往死里整!我倒要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我使出浑身解数,到头来还是输多赢少。每每听到陆绘在一旁兴奋地拍手,看到牛大牛皮笑肉不笑地将酒杯轻轻推至面前,再看到美女对着我盈盈地微笑,我就情不自禁地想敲自己的脑壳。 我们一直玩到十一点多钟,临走时陆绘还频频回头,似乎意犹未尽。 出来之后,牛大牛问欧阳雪鹤:你住哪里?我们先送你吧? 我抢着说:“哦,不用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来送她!” 陆绘笑着说,哦,蛋蛋哥想挣表现呀,好,那我们就不夹在中间做电灯泡了!雪鹤就交给你了! 说着,便拉牛大牛上车。 欧阳雪鹤有些生气:“谁说要你送了!” 我笑嘻嘻地说:“谁说要送你回去了?” 欧阳雪鹤略为惊讶地说,不回去你还干什么?不是还想去喝酒吧? 我眨眨眼说,我请你吃爆炒龙虾,怎么样?不过,如果你觉得还没喝够的话,我可以再陪你喝一点! 欧阳雪鹤道,自作聪明,谁说要吃龙虾了?我现在口味变了,我要吃炒田螺! 我说,好好,炒田螺,就吃炒田螺! 我心里坏坏地想,我就是田螺,你尽管吃我吧! 很久以来,我一直有一种错觉,我感觉我和欧阳雪鹤认识的那个晚上完全是一场梦。尤其是从酒吧出来之后,我们在大街上时而追逐,时而牵手的场景,那种没有半点造作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意境,似乎只有在梦里才可以那么轻盈、浪漫。是的,那应该算是一种极至的浪漫,虽然在形式上似乎简单了一点,但是在感觉上,却是浪漫得……用一句俗点的话来表达,那就是——浪漫得让人想尖叫。 而我所以感觉像一场梦,还有着非常无奈的因素。因为之后几次和欧阳雪鹤相处,尽管我曾刻意想追求那种感觉,却始终找不到了。 很遗憾,也很无奈。 我和欧阳雪鹤来到第一次吃龙虾的地方。与上次相比,天气热了很多,生意也更火爆了。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我们叫老板在坝坝里摆张桌子,老板头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直说最近城管管得凶,不敢乱来。 我们只好到旁边的一家去。这一家的生意远不及那家,空了好几张桌子。我们随便寻了个位子坐下,然后点了个炒田螺,又要了几个凉菜。 没了别人,终于不用再顾虑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束缚的感觉就是爽呀。 我问道,你什么时候改吃田螺不吃龙虾了? 欧阳雪鹤说,人总是慢慢地学会改变嘛。 我说,也对,不过,最好不要改得太彻底,还是保留一些东西比较好。 欧阳雪鹤笑了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轻轻摇头。想起陆绘说过的话,不由又问:我听陆绘说,你以前是开服装店? 欧阳雪鹤扬起头:怎么,不可以吗? 我说,当然可以,不过,你后来怎么又不干了? 欧阳雪鹤说,谁说我不干了? 我说,不是说你后来又想开酒吧吗? 欧阳雪鹤笑笑:看来你那陆绘妹妹什么都跟你说了。老实交代,你还知道我哪些事情? 我说,没有了,就这些。 欧阳雪鹤说,为什么要向她打听我的事?是不是有什么居心? 我笑道,我心里想什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欧阳雪鹤轻哼一声,说,让你想吧,不过想也白想。 我说,其实我如果真想知道你的情况,根本就用不着向陆绘打听,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健忘,我还认识你表哥于少齐呢!我只需一个电话,他就什么都告诉我了! 欧阳雪鹤扑哧一笑,道:你不会真以为他是我表哥吧? 啊?不可能吧?连于少齐也骗我?NND,看来这世界已经没有“老实人”,越“貌似忠良”越TM奸诈。我忙问道:那他是你什么人呢? 欧阳雪鹤咯咯笑着,说,他没告诉你吗? 我说,没有呢。 欧阳雪鹤说,那你还是问他去吧。 我心里有些恨意,于少齐不会是她“情哥哥”什么的吧?MD,这小子,把我豁惨了!哪天非得约他出来,叫他尝尝我大巴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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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阿姨终于要走了,这段时间亲眼看到她处理分公司的一些事务,着实让我钦佩不已。她的巧妙的处理手法和方式,以及她的魄力,都表现出了她惊人的天赋与智慧。难怪她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能将偌大个集团公司操纵得如此游刃有余。   陆阿姨走的那天,我、陆绘、牛大牛、赵副总都到机场相送。   回公司后,牛大牛立即召集各部门经理开会,部署下一阶段的工作。会上,牛大牛还煞有介事地谈了很多责任心、集体荣誉感、危机意识之类的狗屁理论,俨然大学教授在课堂上授课一般。其他人表面还不敢有什么不耐烦或厌恶的表现,但是坐在的陆绘却困得直打呵欠。   陆绘如今在分公司挂了个闲职:行政副总。主要负责管理公司内部事务。说是管理,其实还不如说“监督”更贴切,因为她的具体工作完全由行政部经理来做。   散会后,牛大牛又把我叫到他办公室。我屁股还没挨到椅子上,他就要我谈一谈下一阶段的广告计划。其实先前陆阿姨曾跟我说过,最好能在下个月考虑投放一些广告,将公司的品牌形象推广出去,并把几款新产品带出来。为此,我们广告部也曾经讨论过,并撰写了一个广告投放计划,不过还没来得及交上去。   我于是大概讲了一下。我说,我们可以考虑先投放一些报纸广告和电视广告,虽然费用比较高,但是效果应该很不错。   牛大牛盯着我,问,具体费用多少?预测达到什么效果?除了这两种广告形式,就没有其他的了吗?   我被他问得透不过气来,我舔舔嘴唇,说:我们已经做了一个计划,我马上回去打印出来,几分钟后送到你办公室。   牛大牛说,好吧,那就等我看完计划再说吧。   缓了缓,牛大牛又说,想必董事长临走前已经跟你交代过吧,所以我也不想多废话。总之,这一阶段的广告对我们分公司很重要,将关系着能否顺利打开西部市场的大局,所以希望你能下点工夫。对了,合作的广告公司联系得怎么样了?   我说,差不多了。   回到办公室,我又给萧洋打电话,告诉她公司已经开始着手广告投放的相关事宜了,希望她能把她们公司的一些资料送过来。   萧洋淡淡地说,好吧,回头我让我们同事送过去。   我愣了,你不过来?   萧洋说,你们公司的业务我想交给我同事去做。   我说,为什么?   萧洋说,不为什么。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不想让我们做,尽管直说就是。   我说,萧洋,你真的就那么恨我?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话才出口,我就觉得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哦,我想起来了,好像当初田晴曾经这样跟我说过。MD,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别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却要对另外的人说?原来很多时候,人与人的命运或心情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要面对的对象不同罢了!   我忽然觉得很悲哀,生活竟被我过得如此凌乱不堪,毫无方向和目的。   我瘫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失去了重量。 萧洋差人送了份报价单过来。那人长得比竹竿还瘦,獐眉鼠眼的,头发梳得溜光,头皮屑一抓一大把。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的口臭,一张口整个办公室立时臭不可闻。我怀疑萧洋存心气我,要不然怎么叫这样的二百五来呢?当下让他将报价单留下,然后送客。偏偏他还不识趣,临走还主动伸出手来要与我握手。我只得闭着气与他握了一下。   那家伙一走,我便拿起报价单来看,只看一眼,立刻被吓傻了。报价单上的价格高得离谱。比张晓茉公司的报价至少要高出50%以上!   我又叫手下的胡海洋过来看报价单,问他价格如何?高不高?胡海洋看了一下,说:确实高了。   我吸了口气,我怀疑这是萧洋故意为难我。价格报得这么高,又叫那么个人送过来,分明是不想和我合作。   胡海洋说,我手头还有一些广告公司的资源,要不要叫他们过来谈谈?   我想了想,说,暂时不用,如有需要再叫他们过来也不迟。   我叫胡海洋去忙他的,然后给萧洋打电话。我问她,为什么你不过来?   萧洋说,我过不过去都一样,反正报价单上的价格又改不了。   萧洋无所谓的态度让我心里有点气,这阵子我忍得太久太压抑,我真怕自己会爆发。但我还是强压住火气,说,执行价是多少?几折?   萧洋说,九点九折。   我说,干脆别打折了。   萧洋说,那最好,我可以给你一个点的回扣。   我终于忍不下去了,我说:萧洋,你豁鬼哦!我也是广告公司出来的,别把我当菜鸟欺负。   萧洋淡淡地说:看来你是嫌价格高了,如果你觉得太高那也没办法啦,我们公司的价格就这样。   我说,萧洋,不要太过分。   萧洋忽然冷哼,道,过分?什么叫过分?你告诉我!   眼看又要和以前一样,几句话不到就扯到那件事上面去,我只好说,好了,萧洋,咱们也不多说。你再考虑考虑,如果是这个价格,那恐怕就很悬了。   萧洋说,不用考虑了,就是这个价格。   我叹了一声,萧洋如此公私混杂,因私而不公,实在让我很为难。虽然我很想给她一个合作的机会,但是她死活不买账,我也无能为力,毕竟公司不是我个人的,想什么就是什么。况且上面还有牛大牛,他一看到价格高出行价那么多,保准毙掉不可。   那该怎么办呢?找其他的广告公司,不和萧洋合作了?如果这样,那我和萧洋的关系岂不是更糟糕了吗?本来还想借这个机会和她重修于好,没想到结果狐狸没打着,反惹一身骚。唉!   继续!!! 因为萧洋的事,心里很烦,于是给欧阳雪鹤打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欧阳雪鹤耍了一会贫嘴后,同意了。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式的主动约她,所以心里多少有点兴奋,也暂时把烦心事都抛到脑后去了。   我本来想去向陆绘了解一些欧阳雪鹤的情况,可又怕被她取笑,只好作罢。不过一下班我便到楼下的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   其实我对送花这种“俗”事一向很不屑,当初和田晴在一起的时候,愣是没送过一回花,害得她老说我不懂得情调,没情趣。不过树总要长高人也总要变的,尤其是那天晚上欧阳雪鹤说于少齐不她“表哥”后我的心就莫名的紧张起来,我担心再不赶快行动,就会有人先我一步把她“抢”走。到时候再躲在被窝里懊悔叹气也没有用了。NND,不管怎么样,先俗俗地“浪漫”一把再说。   当我将花送到欧阳雪鹤面前时,她惊讶的表情不亚于见到食肉恐龙。我呵呵一笑,道,是不是觉得这花太漂亮了,都不知道用那只手来接了?呵呵,那就双手接吧!   欧阳雪鹤笑着摇摇头,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很俗,却没想到你居然俗到这地步!   我说,是呀,我都没想到自己可以俗得如此彻底,不过既然已经够俗了,你就将就收下吧?   欧阳雪鹤扬起粉脸:那我岂不是更俗了?   我说,大俗即大雅,俗到尽头就变成大雅了,你如果不收,那就停在大俗上。   欧阳雪鹤说,话都被你说完了,好吧,那就给你一个面子,收下了!不过,你先帮我拿着。   我说,好吧,只要你肯收下就OK了!   吃完饭,我们又在大街上慢慢逛着。我这才发现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陪美女逛街有多SB,不仅捧着手酸,还要承受路人异样的目光,说不定他们还在想,瞧这SB,送花没送出去,只好傻拉吧唧地自己拿着!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送花了!   就算要送,也要用袋子全密封起来!——靠,我是不是有点BT?!   我们一直逛到河边。这里风景幽雅,只可惜现在是晚上,不是欣赏风景的好时机。不过驻足河边,河风阵阵,拂面而过,却也非常惬意。   我正醉心于阵阵河风之中,忽然听到欧阳雪鹤说,看,那你不是那天晚上和你一起吃饭的美女吗?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我大吃一惊,没错,正是萧洋!在她旁边还有一个人,竟是白天给我送报价单来的那个口臭仔!我看到口臭仔拉着萧洋的手,而萧洋居然没有任由他拉着!   我脑袋立刻像跑进了一窝蜂,嗡嗡直响。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往头上冲。   MD,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萧洋竟然和口臭仔……   我恨不得上去三五拳打得口臭仔鼻子开花,满地找牙!   这时,欧阳雪鹤拽着我的衣袖,说,我们走吧。 走了好长一段路,我的心仍无法平静。   欧阳雪鹤忽然说,你喜欢她?   我吐出一口气,看着她笑了笑,说,怎么会?   欧阳雪鹤看着前方,缓缓地说,你刚才的表情很可怕,眼睛里几乎瞪出火来。如果你不喜欢她,没理由会这样。   我愣了:我真的这样吗?   欧阳雪鹤冷笑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掩饰?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还是想在我面前伪装?   我苦笑:我没有骗你,请你相信我。   欧阳雪鹤冷冷地说,我相不相信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就算你再怎么想怎么做也是白搭!我告诉你王淡,本来一开始我还觉得你很不错,至少是一个真诚的人,但是我现在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看法,因为我发现你越来越莫名其妙!你明明和刚才那个女孩互相喜欢,为什么就没有勇气面对呢?我讨厌懦夫,讨厌你这种连爱都不敢的小男人!   我怔住了,我没想到欧阳雪鹤会这么说,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匕首一样,直刺进我的心窝,让我感受到血淋淋的疼痛。   我反问自己:我喜欢萧洋吗?难道我真的喜欢萧洋吗?   也许欧阳雪鹤说得没错,我是喜欢萧洋,如果我不喜欢她,我犯得着为她一再不肯原谅而心烦吗?我犯得着看到口臭仔和她在一起就火冒三丈吗?……可是,就算我喜欢她,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知道了我和张晓茉上过床,她肯定不会原谅我,更不会再接受我的,否则,她怎么会和口臭仔在一起呢?   欧阳雪鹤说,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胡里糊涂,浑浑噩噩,连自己的感情归属都不明白,就到处乱拱!   我看着欧阳雪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欧阳雪鹤又说,把花送给你喜欢的人吧!玫瑰代表爱情,而不是胡闹!   欧阳雪鹤走了。她的高跟鞋将城市的马路踩得咯咯响。但这种声音很快便淹没在汽笛里,她的人,也渐渐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我看着手中的玫瑰花,欲哭无泪。此刻,我无法梳理自己的情绪,更无法理清自己的情感,我像是一个失去心的稻草人,在城市的夜域里梦游。   这时,我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首歌:   “灯火辉煌的街头   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遥远的温柔   解不了近愁   是否在随波逐流   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梦是氢气球   向天外飞走最后   都化作乌有   一个人在梦游   像奔跑的犀牛   不到最后不罢休   ……”   没有寒流,有的只是热浪,没有温柔,只有近愁,身与心皆在梦游,思绪像奔跑的犀牛,跑得大汗淋漓却找不到感情的突破口……孙楠的《拯救》“拯救”不了我,相反,我的心,在慢慢地随着旋律而沉沦……   我将玫瑰花扔进路边的垃圾筒,自言自语地说,王淡,你TM是自作自受! 整个上午,口臭仔拉着萧洋的手的情景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要多心烦有多心烦,要多意乱有多意乱。下午,我对胡海洋说:让你手头的一些广告公司把报价单送过来,顺便把他们以前做过的一些业绩一并拿过来。   胡海洋说,其实,我们还可以用更好的方法来选择有实力的广告公司。   我来了兴趣:哦,说说看,什么方法?   胡海洋说,比稿呀!约几个好点的广告公司过来,向他们发出竞标方案,通过比稿的方式最终选择合作公司。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我于是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胡海洋点点头,说,没问题。   我心里恨恨地想,萧洋,既然你已经做初一,那我只好做十五了。      陆绘给我打电话,神神秘秘地叫我到她办公室去一趟。问她有什么事她打死也不说,只说过去再说。没办法,我只好放下手头的工作,过去看看。   陆绘叫我把门关上,才问道:“哎,你和雪鹤到底怎么啦?”   我假装糊涂:“什么怎么啦?”   陆绘说:“今天上午我给雪鹤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晚上去酒吧喝酒玩色子,她说没心情,接着我开玩笑地跟她说你不是想和我蛋蛋哥单独约会才说没心情吧?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你不要再跟我提这个人!我认识她这么久,从没见她这么生气过呢。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到底怎么啦?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我苦笑着说:“没有呀,我哪敢得罪她,我现在谁也不敢得罪!”   我心想,欧阳雪鹤也太过分了吧,昨晚数落我一番也就罢了,犯得着这样跟陆绘说吗?搞得好像我真的把她怎么了似的!靠!   陆绘不信,说道:还说没有,听你这口气就知道你们一定闹了什么矛盾!   陆绘捅捅我的肘部,说:“蛋蛋哥,你是不是追她追得太凶了,把她惹恼了?”   我无奈地说,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有事没有?没事我出去了,我现在忙着呢!   陆绘撇着小嘴说,不行,你得先说清楚才能走!   我说,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你要是忙不过来的话就再招两个人好了。我可不想因此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呢!   我哭笑不得:“好了,我的大小姐,这事回头再说吧。我真得忙去了!”   陆绘忽然板着脸,认真地说,蛋蛋哥,我可先提醒你,雪鹤身边的男人可多着呢,你要是再这么扭扭捏捏,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我心一惊,但一想起欧阳雪鹤昨晚所说的话,又无奈地叹息道:“小绘,问题是现在人家不想理我了呀!”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心情却越来越冷却,没有半点热情或激情。   半个多月以来,我每天往返于公司与家之间,除了上班、吃饭,就是睡觉。萧洋、欧阳雪鹤、张晓茉以及田晴,渐渐淡出我的生活。我没有再和她们联系,她们也没给我打电话。   生活再次冷清下来,感情再次变成空白。那些看似热闹其实揪心的纠缠于几个女人之间的纷扰,已经成为昨夜烟火,绚丽或暗淡,都只属于过去。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其中的某个人,某个片段,某个场景,但是想过之后,除了平添几许惆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想,也许人生就是如此,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虽然某个时候似乎很重要,但到头来依然只是过客而已。   看到我情绪低落,陆绘在工作之余,总是想方设法地想我让开心,一会说要陪我去KTV唱歌,一会又说陪我去郊外散散心,不过我都婉拒,我让她有时间多陪陪大牛,不用管我。   我所以让她多陪陪牛大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越来越发现牛大牛有点古怪。虽然我还没逮住他的不轨行为,但我对他的怀疑却从来都没有消除过。      然而事情却在不经意之间发生了变化。   当我以为欧阳雪鹤已经不可能再出现在我生活里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她却忽然给我打电话,叫我出去喝酒。   这个电话如同暮鼓晨钟,唤醒了我沉睡多时的神经。我没有半点犹豫,第一时间来到约见的酒吧。也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吧。   欧阳雪鹤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王淡,你今天要是不陪我醉就不是朋友。   听到这句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欧阳雪鹤一定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我忽然有种很酸楚的感觉,欧阳雪鹤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想起我。但是,作为朋友(如果她还把我当成朋友的话),我除了陪她醉,已经没有第二条路。   欧阳雪鹤一口气喝了满满三大杯,喝完之后忽然笑了,说,王淡,你真没劲,说了你几句,你就不敢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什么?!我差点没摔到地上。女人的心思,真TMD不可捉摸!那天晚上把我说得那么凶,后来又叫陆绘不要再提起我,如今却又……KAO,早知道如此,我就用不着郁闷这么长时间!   一激动,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立刻也一口气喝下三大杯。 欧阳雪鹤握着酒杯,怔怔地望着地上,半晌才长叹一声,盯着我说:王淡,我想问你,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我不明白欧阳雪鹤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坚毅地点点头:当然啦,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   欧阳雪鹤依然凝视着我,说:我的意思是,成为那种很知心的朋友。   我的心一阵狂跳,NND,这不正是我所期待的吗?我就是想和你做知心朋友,很知心很知心,没有一点距离的“好朋友”!   不过,我还没说上话,又听到欧阳雪鹤说:不过,仅限于知心,没有性爱!   啊?!   我差点没噎死。   “仅限于知心,没有性爱”?!   真想不到欧阳雪鹤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得如此之白,而又如此之严肃!   我吞了口口水,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知己?   欧阳雪鹤说,对。   我多少有点失望,不过看到欧阳雪鹤的表情如此庄重,不像开玩笑,只得说,好,我很乐意。   欧阳雪鹤和我干了一杯,缓缓说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我点头。我确实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换成是别人,我肯定以为她疯了!   欧阳雪鹤苦笑,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说:今天晚上我真很烦,我很想找一个人陪我一起喝酒,但是我发现,我找不到这样一个人。我的那些朋友,平时在一起吃吃喝喝还可以,但是都不能让我敞开心扉来倾诉。真的很悲哀,很失败。想来想去,反而是你最合适。我想,至少我们俩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开朗很无所谓,其实骨子里特寂寞,特无助。   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是的,欧阳雪鹤说得没错。我骨子里特寂寞特无助,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寂寞和无助,才使我面对感情的时候,优柔寡断而又患得患失。   “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叫你出来喝酒。”欧阳雪鹤说:“我想,其实我可以成为你的红颜知己,我们可以做一对很好朋友,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之间不能有性,一旦发生了关系,那就完全变味了。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我明白。我都明白。   欧阳雪鹤说,在我们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想法,尤其是你偷吻我的时候,我更加可以确定。不妨坦白跟你说,其实那天晚上一开始我只是想和你一夜情,要不然我不会跟你回去,但是后来我发现,你这个人并不是很坏,不但不坏,还很有意思,而且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们相似的地方,所以,我改变了想法,因为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上床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可是如果上床后却要失去更重要的东西,那又何必上床呢?你说对不对?说难听点,我们都不缺少性爱的对象,但是我们缺少真正可以互诉衷肠的知音。真的,我所以不愿意接受你,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知道吗?   我的眼泪居然出来了。我举起酒杯,说,欧阳雪鹤,就为你这番话,来,干!   干了这一杯之后,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和欧阳雪鹤的关系就要被重新定义。不过,就为“红颜知己”这一温暖人心的称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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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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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2 11: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欧阳雪鹤的目光深邃而空洞。   我想说话,可是话全哽在喉咙里了,我只有默默地看着欧阳雪鹤的一杯接一杯地喝。   “王淡,”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欧阳雪鹤终于说话了:“你相不相信爱情?”   知道我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怎么一种感受吗?TM我只想哭。爱情?什么是爱情?爱情在哪里?我不自觉地想起田晴,想起萧洋,想起张晓茉,再看看眼前这个已经沦为“红颜知己”的女人,我的心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痛不欲生。   我说,我想相信。   欧阳雪鹤笑了,说,王淡,你回答得很艺术,只是,显得过于沧桑了。   我说,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欧阳雪鹤说,看来你在爱情上确实也不得意。先前的女朋友走了,互相喜欢的人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不敢面对,结果她又跟别人好上了。   我说,也许吧。   欧阳雪鹤说,王淡,其实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愿闻其详。   欧阳雪鹤又发愣了。过了好一阵才说,你真想知道?   我说,我们不是知音吗?你不跟我说还跟谁说呀?   欧阳雪鹤埋下头,说,也许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欧阳雪鹤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情绪,便缓缓地道来:大学毕业那天,我和初恋男友分手了。你猜他怎么对我说?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回那个穷山僻壤,那里太穷了,我不能自私得让你在那里捱一辈子。我说,我不怕,不就穷吗?有什么可怕的?人家怎么活我们就怎么活。他说,不行,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这样做。不管我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我们就这样分手,可是谁知道没过一个月,我就在大街上碰到他和一个女人手拉着手逛街。他根本就没有回他们老家,他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要甩掉我,好和他公司老板的女儿在一起。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他可是我相恋三年的最最亲密的男人呀!那段时间,我几乎崩溃了。我天天晚上沉溺于酒吧里。我想用酒麻痹自己,可是渐渐的我发现,我除了酒量越来越大之外,别无意义。后来,我在酒吧里遇到了一个男人,他是一个酒吧歌手,长得很帅,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可是他似乎一个也不放在心上,而是疯狂地追求我。后来,我就和他在一起了,刚开始,我们很开心。他很懂得讨我欢心,他每天都能给我很多新鲜的玩法和感觉。为了能和他多点时间在一起,我辞掉了工作,我向家里拿了些钱,开了个服装店。然而,好景不长,他很快又去跟别人的女人鬼混。我很生气,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他的性格和职业本来就是这样,他的生活必须时刻保持刺激,包括女人。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分手,我没有别的选择。和他分开后,我开始放纵自己。你别这样看我,我没说过我纯洁。这年代,纯洁有个屁用,鬼才TM纯洁!   似乎说得口渴了,欧阳雪鹤索性用嘴对着瓶子喝,一口气就喝了大半瓶百威。放下瓶子,她接着说:没多久,我就厌倦了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方式,我决定重新去寻找新的生活,所以我关掉了服装店,又去找工作上班。大约过了半年,我又和一个男人开始恋爱。那男人最初对我也很好,然而最后也和别的女人搞上了,而且那女人就是我的一个姐妹……哼,……我觉得这是上帝和我开玩笑,为什么我生命中的几个男人都这副嘴脸?难道天底下就没有一个好男人了吗? 我说走,到我家喝红酒去, 欧阳雪鹤瞄了我一眼,谁怕谁!   到达我家后,我开了一瓶红酒。我对她说过去的事别往心里去,不知不觉,一瓶红酒被我们喝完了……     醒来时,已是凌晨四点。我吓傻了,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暗骂自己。欧阳雪鹤倒是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我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样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盘算:我们是酒后失态,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谁也不再提这事。   天亮后我上班时,小绘正在我的办公室。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我就感觉到心虚。绘走近我,伸长脖子闻了闻,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蛋蛋哥,这个香气很熟悉哦… …”   我赶紧打断她,打着哈哈:“什么事快说,整天往这跑,小心牛总不高兴。”心想都怪我走得匆忙没认真洗个澡,女人真有这么敏感?她应该熟悉欧阳MM的香气吧。   只听陆绘撇了撇嘴说:“他最近才懒得顾我呢!”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有一个姓萧的美女在大牛办公室。”   我脑袋登时嗡的一声。

我唏嘘不已,惊讶于她复杂的过去,又为她的不幸遭遇感到同情。   我安慰她说:你也不要太郁闷,他们不懂得珍惜你,那是他们有眼无珠,是他们的损失!你会找到自己的真爱和幸福的。   最后一句已经有了点祝福的味道。因为,我真的只当她是“红颜知己”了。   欧阳雪鹤苦笑着说,王淡,谢谢你。来,我们为各自不幸的爱情干一杯。   看她眉目之间浓浓的忧郁与哀愁,我知道,除了她刚才所说的那些,一定还有其他让她更难以释怀的事情,要不然她今晚不会叫我出来喝酒,不会无缘无故要做我的“红颜知己”,也不会说自己“咎由自取”。不过,她不说,我也不便问。只陪她又痛饮一杯。   干了这杯,还有千万杯。但纵使喝下千万杯,也不能“与尔同消万古愁”,只因酒入愁肠,愁更愁。   我说,还有兴趣再玩色子吗?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就算输死、醉死,我也绝无怨言。   欧阳雪鹤笑了,说,看你说得这么仗义,我若不陪你玩,那还算是知己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输死醉死的,你死了以后就没人让我折磨了,我最多让人醉成一滩烂泥。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说,好吧!那就放马过来吧!   色盅拿过来了,欧阳雪鹤摇着色盅,忽然叹了一声,幽幽地说:王淡,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就好。   她的声音有点小,但我却听得真切,心中略略一惊,下意识地说了声:“你说什么?”   她却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一连输了几把,喝了几杯,肚子胀得要命。欧阳雪鹤说,王淡,先休息一下吧。   我点点头,说,再不休息我真的吃不消了。   欧阳雪鹤说,王淡,不如说说你吧。   仿佛眼前闪过一道闪电,我一下子怔住了。缓了口气,我说,好吧。   巧的是,这时酒吧的背景音乐正好放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哥哥”略带伤感的声音像流水一般缓缓地侵袭我的心灵,使我本已阴郁的心情愈加沉重了。“爱情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然而此刻,我却要重新去面对、去讲述那些已经逝去的往事,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然后,我尽量用一种听似毫无感情的声音,向欧阳雪鹤述说了自己的感情经历。   其实我的恋爱史相对比较简单,没有欧阳雪鹤那么坎坷。在田晴之前,我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但是没两个月就分手了,因为投入得还不够深,所以也没那么痛苦。再之前,就只有暗恋了,暗恋的对象,倒也不止一个,不过由于当时年纪比较小,没勇气追求和表白,所以结果也就不了了之。我着重谈了我和田晴之间的一些情况,然后再谈谈萧洋。不过我没说起张晓茉,只字不提。张晓茉对我而言是个意外,意外得像一场梦。我不想再去触碰。   欧阳雪鹤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然后定定地看着我说,你和萧洋不会就这样完结的。   我愣了,问道:为什么?   欧阳雪鹤说,不为什么,女人的直觉。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因为她现在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我心里很清楚,不可能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不过,这个原因我不能对欧阳雪鹤说。   欧阳雪鹤却笑了,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眼见的未必是实,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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